这,并不敷觉得奇。
这话极熨李氏的心,眼睛里的笑都温和起来,低头捏了捏郑绥的鼻子,瞧着郑绥笑嘻嘻的模样,倒不忍心回绝,便把冯纶的名字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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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腊月了。
“熙熙如果喜好她,不拘那一日,都能够聘请她过来府里玩,至于你生日那天,到底还是讲究个吉利,熙熙感觉呢?”李氏试图劝劝郑绥,伸手抱了抱郑绥的肩头。
只是那张精美的脸,还是免不了让人猜到。
辛夷一见,伸手拍了下采茯的后背,“姐姐也太不刻薄,晓得也不奉告我一声,害我这些天一向瞎猜。”
采茯目光一凝,“你想这些做甚么,大娘既说是个好苗子,让你好好带,你叮咛晨风上心些就是了。”李氏把阿罗送过来,而这园子里的人,只对她和刘媪说了下真相,又叮嘱过不要鼓吹,她便连对采辛夷都没提过。
这大半个月以来,阿耶除了郭世父外,谁也未曾见。
阿耶这回吃五食散都吃了快大半个月了。
这位阿罗女人,倒是这些年来,走出南苑的第一人。
郑绥一愣,抬头望向李氏,“她不是另有阿叔和祖翁吗?”
“采茯姐,这几日,你有没有感觉那位小女郎很眼熟?”辛夷用胳膊肘撞了撞身侧的采茯,抬高嗓音问道,又伸手指了指。
既然要办,就办得昌大些,正式下帖子聘请,免得来的人鱼龙稠浊。
家中奴婢姬妾生女,待在南苑,就只能为为婢,然一旦出南苑,作为陪嫁媵妾,则是郑氏女。
这是她听阿简说的,那日在三皇山,她对冯五娘子印象很好,长相娇美,声音细柔,一瞧就知是个和顺和顺的女子,前次替她和阿简请到那位治伤扁鹊的冯十一郎君,便是她亲阿叔。
而当时,李氏和采茯讲起时,虽未明说,采茯也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
而郑绥的生日,就是腊月初二。
如果说,本来辛夷只是因为阿罗长得标致而重视到她,那么晓得真相后,辛夷对阿罗的上心,便是因为她身份的窜改。
传闻大兄很欢畅,只是郑绥听了,有些不欢畅,想从五兄那儿把那五份誊写的稿子拿返来,五兄却不让,不晓得藏那儿去了,郑绥第二天翻遍明华园的书房,也没翻到半张纸。
采茯一脸无法,这个可不是她说出来的。
中庭那边,已经有婢女贪玩地去接雪花了,乃至站在东楼这阁楼里的婢女,也有人倚着雕栏,伸脱手去接。
时下,两姓联婚,女方都会有陪嫁媵妾,如果嫡女,常会有一两名同宗女或是庶妹相媵。
内里下着雪,地上已有一层积雪,郑绥便没走通衢,直接从守勤园西边的长廊畴昔,五兄送她回望正园后,郑绥问了一句,“阿兄本日去看过阿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