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提早出了门,即便路上停滞些,时候也是充盈的。”说话的是岑嬷嬷,她一贯是个谋定而后动的人,气候不好,她早有筹办。
徐非等人轻功了得,翻开后窗户,便悄悄落在岑嬷嬷后窗前,他先侧耳聆听,肯定岑嬷嬷不在内屋后,无声翻开后窗,进了里屋。
为首一个高大矗立的青年男人,不是旁人,恰是赵文煊麾下的暗卫首级,徐非。
岑嬷嬷与吴夫人都是有家底的人,身边奴婢环抱,她们尽管放心静修,斋饭换洗衣物等等从小门收支,自有奴婢在外办理安妥。
吴夫人掩上房门后,插上门栓,附耳在隔扇门上细心聆听,内里统统如常,她绷紧的心弦略松,方举步进了内屋。
这后窗户看着封死,实际已经能翻开。
唯神佛能依托她的期盼。
再说配房中。
处所的岑嬷嬷蒙上头脸,绑上手脚,被套进一个大麻袋里,徐非挥手,一行人原路返回后,吴夫人持续斋戒静修,而其他人照顾上岑嬷嬷,悄悄超越峻峭的后山,往早已筹办安妥的指导地点而去。
比来几日风雪很大,在城里还好些,出了城后,门路较着难行起来,吴夫人怕迟误时候,连连催促。
二人联袂进了院子,这华严寺的静修精舍极其紧俏,岑嬷嬷与吴夫人投机,便刚好合用了一个院落。
谷雨撇撇嘴,没再说话。
不过这些都是畴前的事了,自从岑嬷嬷进入他们的视野后,吴宅便清理一空,吴夫人的任务,便只要目前一桩。
二人会面后,闲话几句,便仓促出了门,登车往京郊而去。
同为皇后亲信,谷雨晓得岑嬷嬷手里有很多性命,她私觉得,即便佛祖有灵,估计也不会如对方的愿的。
岑嬷嬷为人谨慎,她须来闭门静修,但该筹办的一样很多,而皇后本人,也不但仅只要传暗号一个防备办法。
这正合了吴夫人的意,这位寡居妇人对其他无甚兴趣,最热中烧香拜佛,或唠叨远嫁的女儿及外孙,对岑嬷嬷的过往以及餬口手腕毫无兴趣。
为了让对方主动要到华严寺闭门静修,吴夫人可谓煞费苦心,毕竟这老妇很警戒,略微有个风吹草动,静修失利是小事,关头是怕岑嬷嬷遐想太多。
她一掀起门帘子,便抬高声音道:“徐统领,万事俱备。”
岑嬷嬷在宫闱活了二十余载,警戒心极强,她虽寻旧主的人查探过,这吴夫人并无不当,但她还是没有厚交,两人说话小聚,常常都是后代、拜佛之类的话题。
细心查抄一遍后,“岑嬷嬷”点头,表示已筹办安妥。
吴夫人松了一口气,“我们提早许了愿,可担搁不得,幸亏也赶上了。”
岑嬷嬷点头,她一身绣快意纹的绛紫色锦衣,额上束了嵌翠眉勒子,正襟端坐,神情庄严,道:“请出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