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零泪半信半疑,负手走到床前来,见他神采红润,面庞上另有些许潮气,如何看都不太像风寒的症状。她伸手欲翻开被子,想要摸摸他的身材是否冰冷,却被他紧紧抓住,神情略带慌乱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如何能随便翻男人的被子,这成何体统!”
目睹这局势就要变得一发不成清算,弘时皱皱眉头,立即拉过她的胳膊,好声劝道,“念在弘历是个病人,你就不要跟他计算了。”
女人狠起心来,真是一点旧情都不念啊,弘时头疼地揉了下太阳穴,他归去也得好好深思一下,要如何跟这位脾气火爆的格格相处呢。
弘时有些瞠目结舌,终究明白弘历那句“多多保重”实在是发自肺腑之忠告啊。
花厅内,有人奉茶过来,零泪抬头接下,发觉四周下人的目光均带着几分仇意。傅恒发觉到她的不解,咳了声,委宛道,“她们都是从小服侍四阿哥的。”
零泪愣了愣,一股怒孔殷窜而起,他竟然还敢……摔门!一边猛拍着门板,一边痛骂不休。傅恒无法地摇点头,冷静走畴昔,将她抗在肩上,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甚么――”,弘历惊得立即从池中站起,朝莲花馆的门口探身望了下,公然三个影子渐行渐近,“蠢东西,如何不早点来报啊!”小吴子连连叩首请罪,弘历浑身湿漉漉地上了岸,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一起疾走回屋。
本来如此,她嘴角冷冷一翘,当即又把茶放下,最毒妇民气,她较着感到有阵阵醋海波澜袭来,此地不宜久留啊。
“本来四阿哥喜好裸睡”,她垂下眼,脸不红心不跳,比起她见过的裸男雕塑,差太多,差太多啦。
此话一出,四周宫女的目光似一支支的利箭朝她齐射过来,她如芒在背后往傅恒身边靠了靠,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你还病着呢,何必动这么大气呢。我和你开打趣,你到当真起来了。”
“那我还得感谢四阿哥替我着想啦”,她眼睛蓦地一凛,紧盯住他道,“不过,一个骗子的美意,我倒是不敢受用啊!”
零泪眯起眼,更加可疑地看向他,莫非这被子上面藏着个女人……她坏坏一笑,捉奸在床的好戏她岂能错过呢,卯足力量拽住被角,“这么捂着不透气,会病上加病的”,说着,猛地一扬手――
弘历那里还顾得上这些,如果被零泪看到本身光裸的只着了一件长裤的身材,他真要当场羞愤得去撞墙了。飞身进屋,敏捷跳上床,用被子把本身裹得严严实实,只剩颗都雅的脑袋露在内里。
这时,弘历与弘时从寝室走出,零泪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斜斜地一靠,嘴角浮出几丝挖苦的笑意道,“哎哟,我们的‘四公主’总算梳洗打扮好,能出来见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