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石桌上就有酒杯,说是杯,实在更像是碗,口大底小。
“小风,到左边第三棵树下,将一个坛子挖出来。”君无殇翻身上榻,对风归驰道。
“啰嗦,要求真多!”风归驰牙根发痒,边磨牙,边从中间拿起铲子,将树下的土刨开。
君无殇冰冷道:“紫荆殿现在归你管,没我甚么事,你现在的仆人是彤策,要汇报事件,找彤策去。”
相处了这么些光阴,风归驰若还不熟谙此人宁坐勿站,宁躺勿坐的脾气,那他就白费了醉花阴向来资格最高的少主之名了。
不知是决计还是偶然,秋长恨将情愿二字咬得重了些。
每一个构造,非论正邪,只要有人,就有冲突与纷争。
风归驰双手沾满了土,他把坛子捧到了君无殇面前,真想一个失手,把那坛子砸在软榻之人上。
君无殇空出一手,渐渐拍着风归驰的后背,替他顺气,趁便再道:“唉,少年人酒量怎的如此差……”
风归驰问道:“那你,要回魔教了?”
秋长恨等了半天,帷幕中的人没有对他说半句话,久到连风归驰都觉得君无殇又醉畴昔了。
“你不消拐弯抹角来恭维我,彤策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结果的筹办。”君无殇手支着额头,语气不带任何豪情道:“现在他碰到了费事,倒是舍得让你们这些左膀右臂向我卑躬屈膝了……”
“长恨,出去吧。”君无殇懒懒号令道。
“彤策都把他的摆布手派过来了,可见他的环境已经惨不忍睹了,问也是多余。”
再加上,他也不知对上君无殇,会有几分胜算。
风归驰道:“前次你不满于阿谁女的对彤策的状况毫不知情,此次你如何不问?”
风归驰几乎被他气得吐血,见过率性的,没见过这么我行我素的!
这么想着,风归驰又感觉刚才君无殇那掌打得太轻了,换做是他家的那些不做事光耍嘴皮子的长老,风归驰早就提剑上了。
但是君无殇一杯又一杯地下肚,跟喝白水一样。
君无殇纤掌一抚,坛上的封口被一股气劲拍开,溢出阵阵醇香。
从君无殇的话听来,仿佛火离宫主彤策将君无殇架空,让本身的部下来把握本该属于君无殇的紫荆殿,而阿谁部下,仿佛还曾经是君无殇的人。现现在彤策碰到了甚么毒手之事,让他不得不转头乞助赋闲在桃水园的君无殇……
秋长恨沉声道:“部属前来将这数月来紫荆殿的首要事件奉告……”
“如何,你很体贴彤策?”君无殇翻开帷幕,从床上走了下来,走到风归驰面前,掬起他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把玩。
“如果有人呢?”君无殇放动手,似笑非笑地看着风归驰,衣衫不整地靠了畴昔:“打个赌,若我赢了,你主动吻我一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