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归驰的脸涨红得快发紫了,抖了抖嘴唇,说不出话来,双目亦红得充满了血丝。
“你是第一次杀人?”
但是不管他如何唾骂,或是开口求死,君无殇一概当作听不到,听烦了,还会用目光视|奸他。
“为何?”
少年用力地咬着下唇,喘气渐重:“我……呼……我是醉花阴的……少主……”
就算是风归驰,也能感遭到阿谁叫做问生的男人在说出要杀了他时满身开释的杀气。
君无殇伸出一根手指,在血痕之处轻抹了下,然后将指尖点在唇上,舌头舔了舔,咂巴了下嘴巴:“你握剑的手都在抖。”
风归驰满脸的不信赖,咬了咬牙关,“我、我能够承诺你……但你不准伤害她,也不成以挑衅春水剑派。”
除了说话以外。
风归驰内心情感翻涌,君无殇和部属的对话就在本身身边,他们并未避开风归驰。
问生冷着一张俊脸,别过甚。
那张雌雄莫辩的脸也确切如传闻中勾人,不过只要想想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年纪都充足当本身的爹了,少年咬了咬牙:“不要脸!”
而现在,他们竟敢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道出火离宫内部干系,真不知魔教的人是不是都如此大胆……
“要你管!!”
君无殇耸了耸肩,无辜道:“猎奇罢了。”
话音甫一落下,君无殇的颈侧便横着一柄利刃:“若我没有记错,在我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你就已经出道了。老妖怪,要色|诱,也要遴选好工具吧?”
他的话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弱,神采通红,又羞又怒。
君无殇抬眼,面前是一名白衣少年,面如冠玉,丰神俊朗,眼带桃花,剑眉入鬓,端得一副好边幅。
树梢上一阵轻响,更多的花瓣飘落而下,榻上的人抬了抬手,檐廊之下奏曲的人默声而起,抱着琵琶退开了。
君无殇唇边笑意更盛,他将手中酒液只略沾了沾唇的酒杯抛上空中,内力一催,酒杯稳稳落入几步开外的石桌上。
“真恼人啊,我们撤下了桃水园的防护,成果就只钓到了这尾小鲤鱼?”一名抱着弯刀的青年站在榻边,面色不郁,见君无殇只顾着逗弄榻上的白衣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妒恨:“殿主没有问出醉花阴与那封应战书有何干系吗?”
除此以外,他们连火离宫在那边,范围多大,所习武功,都一概不知。
君无殇笑得邪魅:“我的兴趣之一,就是拆散有恋人,成为我的家属。”
曲调婉转,委宛动听。
风归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少年催动内力,正要一剑劈下,就在此时,从君无殇指缝间掠出一抹银色,在少年还将来得及看清那究竟是何物时,一阵莫名的吸力袭向了他,天旋地转,两人调了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