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他把本身和苏纪混合了?
崇明冷酷地看着他,毫无瑕疵的俊颜上甚么神采都没有,只是被他这么看,宣子方喝茶都喝得胆战心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尚思烟的那点破事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宣子方满脑筋想的都是要找个甚么借口分开。
宣子方摸了摸头,面色古怪,他叹了口气道:“走吧,我陪你出去找水喝。”
将满腹苦衷压下,宣子方对崇明挤出一抹笑容道:“前辈还没有说要长辈做甚么呢……”
宣子方越想越深觉得然,他抬眼道:“前辈,我是宣子方,不是苏纪师叔,前辈能够是有话要和我师叔说?”
宣子方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尚思烟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这个亭子里有甚么人?”
而后,崇明缓缓开口道:“资质平平,脾气不定,目光局促,不堪大用。无上宗到底是式微了,青崖那孩子这些年真是愈发胡涂了。”
那头毫不知情的尚思烟气喘吁吁地跑到宣子方身边,拎起桌上的那壶茶,成果内里一滴水都没有了,不由绝望道:“唉,说得我口水都干了,那老衲人才肯把舍利子借我一用,用完还要还给他们,还要押上师父给我的那枚彼苍佛珠……”
“这里另有别人吗?我一起走过来就只看到你了啊。”尚思烟眨眨眼。
宣子方定定地看着这小我,倒不是被美色所惑,而是绞尽脑汁在想此人到底是谁。
“那你听到箫声没有?”
宣子方愣愣地看着对方,满脑筋都是崇明那句“青崖那孩子”,内心非常震惊。此时宣子方脑补了一个画面,崇明蜀黍摸着青崖真人的脑袋,感慨这孩子越来越胡涂的场景……顿时背脊凉飕飕的,盗汗直冒。
那名和尚独立于凉亭前,既没有催促他,也不像是想筹算放他走的模样,宣子方真想揉一揉本身发疼的脑袋,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因为他还没搞懂对方的来意。
宣子方当然不成能跟他去甚么云津寺,崇明仿佛也没有强行掳人的设法,就在他想着要如何回绝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尚思烟高兴中又带了点交集的声音,宣子方当真地听了听,肯定是尚思烟,就筹算拿这小子当借口,转头道:“前辈你看,我的火伴来找——”
没想到崇明却嗤笑一声,一双毫无神采的凤眼有了一丝神采,他定定地看着宣子方:“我并不体贴无上宗,我体贴的是你。”
宣子方眨了眨眼,有些迷惑道:“前辈这么体贴无上宗,应当和师叔多会商才是,我一个长辈,甚么都不懂,只怕会孤负前辈的美意。”言下之意是,你和我说再多都没用,咱不是权力中间的人物,你云津寺的手伸得那么长,应当跟师叔说去。
崇明处变不惊,淡然地接管了宣子方的谛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