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有着如许的本领,随时随地让别人冷场。
这会儿,顾心言正躺在凉椅上,双手叠于腹前,闭着眼睛,打着盹儿,阳光直直落下,无遮无拦地晖映在身上。
顾心言点点头。
顾心言走到门口,回身筹办关院门,他顿了顿,目光在院子里扫过。
“要不是喝多了马尿,就算是掉进水池,这点水也淹不死他啊!”
他将双手插入裤兜,应了一声。
“你先背着行头去乔家洼,这个时候,乔六家必定很多人,你不会蠢到找错门吧?我去镇上找吹锁啦的,要晚点到!”
比来这几年,如许的事情比较常见。固然,还不能摆在明面上来讲,实际上,却已经是商定俗成的事情了。乃至,有些官员的家人过世,也公开里去寻了羽士。换成十几年之前,底子难以设想。
水池边,有几个妇人在洗衣。
顾心言没有说话,还是点了点头。
他家在净水二队,位于河湾当中,几十户人家散落在河湾各处。三五家依着竹林聚居,相互之间有田坎相连,一块块的水田将住家隔分开来。
这条路是清初所筑,汗青非常悠长,乃村夫出行的必经之路。
院坝前,长着几丛夹竹桃,这会儿,正有些红的、白的花开得荼蘼,一股奇特的香气飘了过来,在鼻间环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