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澜没多和伴计废话,从袖中摸出那只玛瑙镯子递出来给他,“这只镯子,劳您给看看,能值多少钱。”
莫名地,庄澜想起她偷偷擦眼角的行动,和奉求伴计妥当保管她的玉簪等她来赎时的要求,另有――
庄澜揣摩了一下,没敢多说,折了很多价,“五十两。我这镯子少说也值两百两,你们不亏的。”
“陆深,陆深,你等等,先泊车。”
最后挑挑捡捡勉强能算不那么显眼的,竟只要一只玛瑙镯子和金镶玉缠丝双扣镯。庄澜筹办拿来当的是那只看起来浅显实则成色种类上佳的玛瑙镯子。
身后传来动静,从里屋走出一个瘦高男人,从面相上看便是个夺目人,眼睛里带着奸刁,“女人,这东西我们瞧过了,料子不错的。”
年幼时她高烧不退,母亲愁于没钱抓药也是这般抱着她痛哭的模样。
“女人,最多也就三十两。您得讲讲事理,玛瑙这东西不值钱的,又不是玉,连玉髓都比不上……”
庄澜单独拿着挑出来的玛瑙镯子出来,陆深留在内里看着小娃娃。庄澜那一把抓了很多金饰,足有七八件件,但有几样皇家气味太重――
“大娘,您……有甚么难处吗?”庄澜这才瞧见老妪身边躺着一个少年,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镇子不算繁华,但人丁很多,街上热烈,陆深探听过,驾着马车很快找到了镇上独一一产业铺。
庄澜听了内心有些对劲,这是当年西南的贡品,玛瑙光彩一等,细致油润,绝对是好东西。谁知那掌柜的,转眼便一盆冷水泼过来。
“不消。”庄澜不肯意理睬他,自顾自站着,过了会儿却主动开口,“方才那老妪是当甚么?”
落脚的镇子庄澜畴前传闻过,晓得叫土坡镇,但没有来过,几人坐着马车进了镇子,筹算先去找当铺当金饰换钱来用。
“诶,诶,好嘞。”
“十两?这也太少了。”庄澜火气蹿上来。
伴计接过镯子,左瞧右看,一会又去扯扯本身耳朵,“女人,您这是好东西啊。”
凤凰衔珠镶红宝蓝宝掐丝金步摇、九鸾戏珠金臂钏和东珠制成的赤金缠枝滴珠耳坠一看便是皇家所用,就连平常款式的羊脂白玉镯子和鎏金坠玉兰花簪也因玉料奇珍,能用上的也是非富即朱紫家。
没多久,那老妪先让步,接过伴计递来的银子在手里几次摩挲才揣进怀里,抬手抹了抹眼角,又对伴计说了一句。这一次,庄澜听懂了一点,约莫是说要伴计好好保管,她将来必然会来赎回。
“你们这么黑心也敢说代价公道?我这不是浅显的玛瑙,这但是南红玛瑙,是赤玉――”
土坡镇的乡音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