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底通俗暗沉,原是该占满欲色,现在却腐败的不像话。
“原是奴婢多心了。”
宋锦茵还没想好该如何服侍,大手抬起,止住了她的行动。
喘气声起,可恰幸亏宋锦茵泪眼昏黄之际,圈住她细腰的男人停下了行动。
宋锦茵从未对裴晏舟有过旁的等候。
可随后,男人却又懒惰地扯了扯唇角,像是在嘲笑她的自发得是。
裴晏舟曾经的那点美意和好,竟然困了她一年又一年。
宋锦茵悄悄看着他,身上热源未退,但人已经完整复苏。
宋锦茵避无可避,昂首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如此笨拙,不及令媛阁里会服侍的女人半分姿色,这般看来,对你生厌,不过是迟早的事。”
“奴婢服侍世子歇息。”
这一走,便连着五日没能瞧见他的人。
里头的女人生的绝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举手投足间有大师闺秀的慎重仪态,薄纱下也能透出诱人的万种风情。
裴晏舟抬眼。
但直觉奉告她,现在的裴晏舟,比怒意上头时更伤害。
既然裴瑾之想引得她遭了讨厌丧了命,那她不如直接将这层窗户纸捅得更破一些。
“起疑......你觉得,我很在乎?”
“过来,替我换衣。”
为何还要整日来热诚她,整日将她圈在院中,当作玩物普通对待。
“在乎与否,对世子而言可有辨别?”
若不是因着林景修在,这话她本是要劈面同裴晏舟说的。
“世子莫忘了,奴婢还要干活,大女人若能直接打死奴婢也就罢了,若打不死,奴婢这手,就得干活换银子。”
饶是宋锦茵已经麻痹,闻声如许的话,心口还是被猛地刺了一下。
明知是自取其辱的事,她不会做。
吃力解开了他的衣衿,刚瞧见中衣,便想起这是在她的屋子,遂停手看向他。
裴晏舟坐在椅子上,身上是失力跌落的宋锦茵,呼吸间,两人热气交叉,不知是谁先沉湎在了酒意里。
屋子里比白日他出去要和缓很多,唯有亮起的灯盏有些暗淡,透着清冷。
宋锦茵看着他,神采冷酷下来:“奴婢不过是想先一步开口,免得世子从旁人丁入耳见,又对奴婢的至心起了疑。”
裴晏舟嗓音微哑,见她在灯光下用一只手,谨慎地清算针线,那话语无端也放柔了几分。
裴晏舟的眼太狠,再多问上一句,便能发觉出她从未放弃的出府筹算。
他唇角弧度未散,眸底却染上了冷厉,压下的旧事又开端在他脑中翻涌,让他比刚才多了两分不耐。
裴晏舟蹙眉,第一次听她主动提起这后院主母之事。
“宋锦茵,别忘了你只是个奴婢,既是求我保你,眼下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圈在她腰间的手松了力,男人将她推开站起家,看着她步子踉跄,眼神一暗,语带讽刺。
宋锦茵没有惊奇他今晚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