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状没有让他们离开苦海,反而蒙受了更残暴的对待。
这会儿,看到继母像个恶妻一样的混闹,还把祖母、大舅拖下了水,沈雄只感觉利落!
“我刚进门的时候,您老就说,我们沈家是读书人家,最是讲端方。儿媳我倒是想问问您了,既是端方人家,为何家里的丫环婆子会乱嚼舌根?”
这一次,继母直接打断了两根藤条,四岁大的沈宁被打得差点儿断了气。
不等牛氏再驳斥,安妮拽着沈雄,一溜烟儿就跑没了影儿。
安妮嗤笑一声,故作委曲的喊道,“我明显甚么都没做,就是出于母亲的职责,好好管束孩子,却落得被人歪曲的了局。”
“这可次,我刚想把你这个碍眼的小东西卖掉,就由人估客本身奉上门?”
但训完了人,祖母还是让继母把沈宁带了归去。
沈家放纵继母,可不是真的喜好她、正视她,而只是操纵!
“安氏,畴昔我只当你不识字,但品性还是好的,这才给我儿求娶返来。可我千万没想到,你、你竟――”
“我们沈家呢?呵呵,我不过是因为宁儿顶撞,吵架了几下,外头就被传得风言风语?这就是沈家的端方?”
只可惜啊,错觉毕竟是错觉。
“婆婆您不是也常说嘛,家和万事兴,我如许也是为了一家子敦睦,我不识字、没端方,如果说的话不入耳,您也别跟我普通见地。”
祖母亲手给沈宁上了药,又是一番软语安抚。
“安氏,你给我开口!”
路上,四周没了外人,沈雄不再装呆愣,而是别有深意的看着安妮。
长大后他一遍遍回想幼时的事,终究明白了:牛氏以及全部沈家,都在“捧杀”。
“也是,明白日都有贼跑出去……好好,您说没贼就没贼,您是管家主母,甚么都是您说了算。”
“你倒好,竟然还倒打一耙。如何,我为了一家子调和,宁肯委曲孙女,也要给你面子,莫非还做错了?”
见沈宁几近要没命,继母也吓坏了,赶快请了大夫来诊治。
恰是有了他们一步步的放纵,也垂垂养大了继母的胆量,也让继母有种“错觉”:不管她如何清算继子继女,都不会有事!
第一次被虐打,沈宁跑去找祖母告状,继母巧舌令色,祖母信了,还柔声对沈宁说:乖,好好听母亲的话,不要听了外头的风言风语而对母亲有成见。
“当时我是有些心急,这才忘了细想,现在转头一看,这件事本身就有古怪……”
重活一世,切身经历这些,沈雄更加肯定了本身宿世的猜想。
成果,严大舅只是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请沈家好好照顾两个孩子,然后就不顾沈宁的哭求,独自分开了。
祖母这边是靠不住了,沈宁又怕弟弟遭了继母的毒手,便趁着某次端五节,严大舅来沈家送节礼,抓住严大舅哭诉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