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则。”

“没、没有眼睛也能够吗？”

穿过殿门以后，是一片空位，再往前走一段就能进入昭光殿的主殿了。

叶则淡淡“嗯”了一声，又闻声他说道：“我记得五皇兄最喜好看书了，如许连书都看不了，必然很无聊吧？”

遥眺望去，一个身穿杏黄色华服的男孩正背对着一块镜面白石，横笛而立，衣袂翩翩。

“就是打水漂啊！我试了好多好多次，就是没法像你打得一样远。”

东宫间隔昭光殿不远，他仓促洗漱结束，连早膳都没用就疾步奔至昭光殿了。

叶则悄悄一笑，“看不到，还能够听到啊。”

元康帝心下震惊，很久，面上才暴露一个欣喜的笑容。

叶鸿眼中快速涌出泪意，他眨了眨眼，声音有些哑。

叶则不说话，只是回抱住对方的腰。

元康帝眉头舒展，叮咛身边的寺人将七皇子、八公主送回他们母妃身边，才牵着叶则的手往正殿走去。

元康帝无法地点头，“你执意如此，我又如何舍得让你绝望？”

叶鸿道：“你若不将我推开，你便不会失了然。”

但是比及十几年今后，他还能够做到这一点吗？

叶则无法地笑笑，伸手揉了揉他们两人的头发，说道：“没干系，便是没了眼睛，我也能陪你踢毽子。”

萤火有一双巧手，很快就编好了几股发辫，然后穿过发辫顶端，给他戴上了一个墨玉额饰。

“你行不可啊？”

“啪！——”地一声，毽子掉在了地上。

*****

一走进内殿，元康帝就看到了窗边桌案上的一幅字。写得有些歪了，却不掩其行云流水之势。

——不愧是他和菁容的孩子。

叶则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皇兄何故有此一问？”

叶勐兴冲冲地嚷道：“五皇兄，我也要尝尝闭着眼睛踢毽子。”

叶鸿看着他那双清澈、幽亮的黑眸，不由问道：“阿则，你恨我吗？”

元康帝一怔，随即道：“宫中的御书房并不比国子监差……”

这话一出，氛围立即就呆滞了。

叶鸿天然也在第一时候就获得了这个动静，心下骇然惊痛！

叶萍川仰起小脑袋，一双泪光闪闪的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叶则安抚道：“没事，那些书都有效浓墨写的手抄本，能够摸出来的。”

“我当然能够！”

“父皇。”

叶则退出战圈，轻笑道：“那你们两个玩罢。”

叶萍川的眼泪开端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她抽抽泣噎地哭道：“我、我忘了……五皇兄，对不起！呜呜呜……”

他们年事尚小，脑海中还没有太多的溢美之词，更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笛音。但是，他们却都不肯扰了吹笛者。

——邺朝皇宫的宫女、寺人都不准识字，除却少数几个得了天子恩情的，才气学习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