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嫁给皇族后女人荣衰的悲剧吧。
“皇后娘娘?”司洛荷停下脚步望着身侧的皇后,“如何了?”
“既然太子妃有此雅兴,本宫恰好也想逛逛呢。”司洛芸点头笑道,“御花圃里也没甚么特别的景色,不如去登仙楼坐坐吧。”
“本宫还记得诗中有如许一句,‘只叹枫叶秋时红,嗟惜明月十五圆’。”司洛芸转转头持续望向远处,“光阴流逝、物是人非,最美、最好的东西都是随时随季才得一美。”
“皇后娘娘可有兴趣陪寡小君走一走呢?”司洛荷浅笑地望着司洛芸。
以是有人便传言,先帝登上登仙楼实在是了望刘夫人所葬之处!司美人更曾因为先帝对刘夫人的思念而吃过醋,也想建个属于本身的楼台亭阁,却被先帝否了!
当年丞相府里的痴儿已经开智了啊!
“是啊……”司洛荷也悄悄一叹,“皇后娘娘倒是看得通透。”
司洛芸的行动一止,斑斓的杏眼望着火线,头上的金步摇穗子只是轻微晃了晃。
司洛荷当年被选入宫中时也不过十四岁,从那年起她们姐妹就没再相见了。眨眼十二年畴昔,司氏姐妹都变了模样。
登仙楼是先帝宠嬖独孤夜的母亲刘夫人时所建,刘夫人逝后,先帝常常思念起爱妃时就会登此楼了望远处的山翠。
司洛芸由寺人和宫女簇拥着上了轿辇,回凤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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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刘夫人生情喜静,病重时曾恳请先帝不要将她葬入妃陵,而是在山峦间寻块花草树木环抱的僻静之地葬了就好,连墓也不必起得太高。
永孝太子妃望着远去的步队,手中的帕子绞得死紧。
让大师久等了,真是抱愧。
一番见礼过后,司洛芸与司洛荷姐妹手拉动手坐下来。
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每一句说出来虚假,听起来也心知肚明的虚假!
“本宫想起太子妃当年就是因一首《霜时红叶赋》得先帝赞美,然后赐婚给永孝太子的吧?”司洛芸转过甚望着司洛荷,仪态万千中透着慎重,头上的金步摇还是只是轻颤。
“丞相夫人曾说过,女人感觉活活着间如果不快意,一是不认命本身苦,二是不认命却本身乐。想必当年太子妃入宫前也是听过司夫人的教诲,无妨多想想吧。”司洛芸伸脱手,顿时有小宫女上前扶住她的手,“请太子妃勿怪,本宫感觉身子稍有不适,又惦记皇子,本日登仙阁之约不如他日吧。”
司洛荷怔了怔,嘴色颤了颤后垂下视线,“是啊,当年住在秋瑟园里,正值秋霜之时,满树枫红迷煞人眼,我便作了那首诗,想不到……”
假以他日独孤夜立了本身的儿子当太子,司洛荷恐怕为了避嫌连“永孝太子妃”这个称呼也不消具有了!到时她就不得不削发为道或为尼,以法号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