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周池羽身边有夏菱、夏纱、夏知和夏画,每到中秋时,夏知便会做上一桌子好吃的,夏画老是饮的满脸通红,极力劝着夏菱喝酒,偶然华衣、华玉会入宫,更是热烈。
周池羽这才轻笑了下,望着盏中清酒,倒映出明月,轻摇一下,就碎成了零散,“畴前,朕在羽殿时,受人萧瑟,每逢中秋时,倒也不冷僻,你当时也如此,饮上一盏就不肯再饮”,
“你也坐下罢,陪朕喝酒”,周池羽对夏菱说道,“奴婢不敢”,夏菱应道,“朕叫你坐便坐”,夏菱惶恐地坐下,两手端方的合着,见的周池羽酒盏已空,便替她斟酒。
“皇上”,颍雪欢乐的迎上来,嘟着嘴道,“刚才这些主子胆敢拦着本昭仪,真是...”,周池羽望去,见玉香、小卓子等跪在地上,说道,“都下去罢”,
“颍雪知错了,请皇上恕罪,颍雪..”,颍雪跪在地上,满脸是泪,却见周池羽乌青着脸,拂袖拜别。
“陛下,酒饮多了伤身,保重龙体”,夏菱劝道,“夏菱,如果你有中意的人选,朕做主,替你许了人家”,周池羽斜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奉侍在朕身边这些年,也是时候出宫过日子了”,
“滚下去”,周池羽痛斥道,她拉拢衣衿,走下榻来,却不堪酒意,身躯微微一晃,冷声道,“朕不想再在宫中见到你,好自为之!”,
“皇上,恕罪,是,是,颍雪情难自禁”,颍雪惊骇的跪倒在地,两手无助的抱紧着,楚楚不幸地望向周池羽,
宴罢,周池羽回到永安宫,本着俭仆之风,宫中灯火点的未几,乌黑夜里,点点烛火,显得永安宫喧闹而空旷,了无活力。
自即位后,本应大兴土木,修建新皇的宫殿,但周池羽不喜浪费,便将原飞羽殿补葺成永安宫,自被苏沐雪拒在羽殿外后,周池羽便迁进了永安宫里。
不及寝殿,便听的喧闹声,不由皱了眉,随行跟着身后的寺人提大声音道,“那个猖獗!敢惊扰圣驾!”,话音刚落,就跪倒一片,高呼万岁,周池羽放眼一看,那头站着的人是颍雪,提着食盒,站在寝殿前。
不得不说一双巧手,力度适合,减缓很多疼痛,让周池羽舒畅的眯起眼来,搭着眼皮,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莹光光滑。
“来人,摆驾羽殿!”,周池羽喝道,脚步缓慢,酒意烧的眼睛通红。
现在,夏纱逐出宫不知存亡,夏画在周池羽即位后出宫嫁了人,夏知在奉侍苏沐雪,身边就剩下了夏菱。
“皇上也不罚这些看人低的主子”,颍雪嘟着嘴,一副委曲的模样,“颍昭仪来此有何事?”,周池羽本就喝的微醺,有些头痛地问道,
中秋夜,本着先皇丧期,不宜大肆浪费,周池羽只与先贤妃及几位先嫔妃吃了宴,只是这回,叫人惊奇的是,那颍昭仪亦在聘请之列,要知论辈分,颍昭仪但是连门都进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