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夏菱出宫后,这两日都是夏纱贴身奉侍公主,可谓是如履薄冰,深怕有涓滴差池,“是”,夏纱暗自松气,能够松弛了。
周池羽鼻尖轻嗅了嗅,转头来,朝着苏沐雪欣喜道,“西北角的玉蝶龙游,彻夜怕是开了,我尚无睡意,沐雪,你可要陪我同去?”。
“果然,西廊有亭,能够赏尽梅色”,周池羽暴露欣喜的神情,因着逝去母妃之故,花中她独爱梅,爱极了那分狷介孤傲和孤芳自赏。
周池羽端坐案前,握笔抄书,苏沐雪垂首研墨,墨汁浓淡均匀,夏纱掌着灯,时候长了,灯火往下滑着,池羽偏头看去,见夏纱困乏的搭着眼皮,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点着。
这便是答案了么?这便是她这些日子举止变态,时而欣然若失,时而不语含笑的答案了么?
周池羽板着脸,落下笔,掩唇打了个哈欠,眼眸蒙了水雾似的,莹润水珠在眼眶里转动着,淡然道,“退下罢,彻夜歇的迟,不消奉侍了”,抄完十遍墨客怕都得要子时了。
浑然不知给涂成满脸大胡子的夏纱,戴德戴德的拜退下去。
鼻间是她的芳香,眼里是她缠绵的青丝,莹白剔透的肌肤,眉升目华,好像剑芒。
“嗯..冷..疼..轻点..轻点..”,小蚂蚱拽着她的袖口,破裂的低吟浅浅响起,带着一丝哭意,却又掺杂着愉悦。
“夜里在官舍歇着,我陪你把书抄完再归去”,苏沐雪见她只用了少量,皱着眉说道,“胃口跟猫样儿的”。
那鼻尖的墨点,给夏纱揉开成一团,黑乎乎的,而她涓滴不察。
夏纱遣人出去清算,跟在公主身后出去。
落雪无声,万籁沉寂,靴子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周池羽天然的挽上苏沐雪的胳膊,沉寂里,苏沐雪能感到雪花飘落在伞上的重量,感遭到身边人儿的浅浅呼吸,另有平淡如梅的少女芳香。
“嗯..纱姐姐..不要..”,细细的女子低吟声,钻进苏沐雪的耳里,似惊雷敲醒了她沉迷盯着周池羽侧脸的行动。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不得於飞兮,使我灭亡。
亭子已近在面前,周池羽却愣住脚步,神采微凛,牵过苏沐雪的手,走到亭边廊柱后,站在檐角在月光下,投下的暗影里。
“慢些,谨慎路滑”,苏沐雪扯着她的衣袖,随她而去,嘴角的含笑,从未停止。
西北角种了少有的玉蝶龙游梅,枝条扭曲,树冠散曲,仿佛游龙。其花复瓣、其色乌黑、其香犹若脂龙游梅,芬芳芳香。
“此处偏僻,天寒地冻,没人来的。让姐姐要一回好不好?这两日,姐姐可想你了..”,夏纱的嗓音柔情里带着一丝霸道和短促,尚不待小蚂蚱回应,手指钻进松了腰带的亵裤里,径直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