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华玉把鸟肉往前递了递，周池羽侧过身去，不睬她，华玉转头去找苏沐雪，“不准跟她说”，周池羽冷声说道，华玉低头应了。

宁小宝穿戴一身玄色锦袍，手持长枪，举头走在步队前面，长长的步队打着黑虎军的旗号，不敢有贼人敢犯，路上相安无事。

苏沐雪坐在她身边，理了理裙摆，接过果子吃起来，宁小宝笑着看她眼，从怀里取出匕首，把山鸡大卸八块，剔骨去肉，整齐摆在碟子里，递给她银筷，一脸期盼地表示她吃掉。

“小宝，你拉我过来作何？”，宁小宝拽着苏沐雪往树丛里走去，奥秘兮兮的，拐过一块巨石，背后架起了火堆，上面烤着一只山鸡，香气扑鼻，宁小宝拉着苏沐雪坐在火堆前，从怀里掏了些又红又大的果子，递给她，“说，我看你这几日都没吃好，这果子很甜，你尝尝，我洗洁净了”。

夜里搭营帐安息，华玉找不见华衣，在树林里生了火，把树上掏来的鸟蛋丢进火堆里，拿出匕首，把逮住的鸟开膛剖腹，架在匕首上烤起来，顺手洒了几颗盐，直烤的滋滋冒油，才从旁取过盘子，切成几块，从火堆里刨出鸟蛋，抹洁净后，一起送周池羽面前去。

两人的身影在树略不竭窜跃着，前面的民气急，而随后的人很有兴味，就着洒下的银色月光，紧跟而去，不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华玉猛地顿住脚步，没有回身，只是低喝道，“住嘴！”，“偏不”，华衣跟了上去，“不准跟着我”，华玉掩在夜色里的耳朵发红，加快脚步往前而去，翻身掠上树梢，

“没有我陪你，如何睡得着？”，华衣在后对劲说道，跟着她掠到树上，追着她跑去，“你不成一向与我同眠，彻夜便分开罢”，华玉话语很急，身形缓慢遁走，“为何不成？!”，华衣手指弹出一枚石头，让华玉身形微滞，敏捷跟了上去。

华衣噗嗤笑出声来，手指导了点她的鼻子，华玉偏过甚去，舍不得吐掉，拿丝绢挡住脸，冒死咀嚼着，

“洗洁净给殿下用”，华衣开口号令道，夏画眉毛一挑，倒不敢多说甚么，取过中间的银盘，从壶里倒出水来洗净。

“当年开女子科举时，三元落第的女状元肖蔺二十四结婚，我如何不成？我陪着你，守着你，等你有个归宿”，苏沐雪缓缓说道，

苏沐雪两手揽着她，下巴微微抵在她的头顶，怀里的少女芳香吸入鼻间，让她有些恍神，她不着陈迹的偏了偏脸，悄悄蹭了蹭她的发丝，满眼和顺缠绵。

“如许的路，你可想好了？”，周池羽定定望着苏沐雪，沉声说道，苏沐雪抿唇，神采有些惨白，她却决然地点头，眼底有破釜沉舟的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