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从柳州给祖父带了最爱的绿豆糕,这就拿上来”,苏沐雪灵巧地说道,苏之年沉着脸,喝道,“你一个女人家,先是沣州大乱,接着去了漠北虎帐,还嫌闹的不敷大吗?!”,
苏皇后边替景弘帝斟酒,边在旁拥戴,让其他世人看的清,最为正视的到底是二皇子,有皇后在旁吹着枕边风,这太子之位,还能是谁。
周池羽起家,说道,“儿臣为此宴,特备了松竹梅白璧藏吟酿,性温而平淡,父皇少饮些,不伤龙体”,
后代绕膝下,天子的病有了些转机,当夜办了家宴,邀各宫妃嫔、皇子公主,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平淡的炊事,相互聊些家常。
“儿臣敬父皇!”,周越身如青山,高举酒杯,抬头饮尽,威武气势,“好!”,景弘帝仿佛传染了甲士气势,笑道,“朕陪你喝酒!”,说罢,命李承前上酒来,
“池羽,你坐到朕身边来”,景弘帝招了招手,开口道,底下轻声细语骤停,目光都凝集在周池羽身上,各种情感都有。
景弘帝谈的鼓起,看着席下,二皇子周仁着绛色蟒袍,如兰芝玉树的温润、慎重,七皇子周越不着蟒袍,倒是玄色软甲披风,看上去威风凛冽,气势如虹。再看周池羽,一袭素净兰草锦裳,云淡风轻的坐在不起眼的位子上,等闲的淹没在华服盛彩的世人中。
“但是伊穆赫,如何能代替伊靬邪?他可有这野心?又有这气力?”,景弘帝问道,
“不过,事出必有因,骨赫袭周,乃是骨赫单于伊靬邪不甘十年前受辱,此人气度局促,睚眦必报,对败北耿耿于怀,才调拨族人,拉拢邻近部落,共同对抗周朝”,
苏沐雪大惊失容,重重叩首,道,“祖父!我与林家公子素未会面,岂能随便了事?!”,苏之年说道,“在新科宴上,我见过林文轩,确是仪表堂堂,辞吐有礼”,“沐雪不嫁!”,苏沐雪跪倒在地。
周池羽嘴角扬笑,“我几时说过,要取下伊靬邪的首级,何况,拿下伊靬邪的,并非从外,而是从内”,
“父亲说的是,儿子这就动手安排”,城门失火,殃及鱼池,苏暮寒连声应道,苏之年挥手,道,“不必了,依你的性子,不知拖到何时。林家嫡子林文轩乃本年的新科状元,边幅出众,又有才情,本来皇上成心配给芝菱郡主的,是老夫厚着脸皮去求的这门婚事。年底,就把这门婚事办了”。
“奇策!”,景弘帝拍案道,“只是池羽知的内幕比旁人多些罢了”,周池羽谦善地说道,“重赏昭宁公主!”,“马上派人传书到漠北,暗谕传朕的旨意,如果伊穆赫肯投诚周朝,便搀扶他
“是,父皇”,周池羽点头,步步生莲,在景弘帝身边坐下,两手放在膝上,垂首敛目,“听闻昭宁在漠北奋勇杀敌,回宫倒是敛了气性”,景弘帝笑道,周池羽抬眼,灿如星斗,含笑带嗔道,“在外,儿臣是昭宁公主,回宫,天然做回父皇的羽儿,莫非还整日打打杀杀的”,说罢,凤眼轻瞟了眼坐鄙人方,软甲贵胄的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