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仰心湖山川色,翠幕烟波藏不得,一声声在蓉桥西,下有黄莺恰好啼。心湖,桥下?”,苏沐雪皱了皱眉,“那莲花灯竟藏在桥下的水里...”,
这句话一出口,周越的眼眸里怒意翻涌,咬紧牙,死死盯着周池羽分开的背影。
身后的脚步声有些短促,垂垂逼近,周池羽恍若未闻,悠哉地走着,“没想到,昭宁也会来此地”,身后传来周越微凉的声音,说话间,已与周池羽及肩而行。
“啊...”,周池羽后退了一步,仿佛回过神来,重问了句,“为何不答我?”,
苏沐雪噎住,顿了顿,才道,“我本不肯来的,只是,难逆祖父之意...”,游移了一下,说道,“我偶然于他..”,说毕,又感觉仿佛是多嘴了,嘲笑道,“我与你说这些作何?你尚年幼”。
“有的东西,脏了,就该扔了,还留着作何?”,周池羽说道,抬步要走,周越跨步,手臂伸过周池羽的肩,周池羽讨厌的闪身躲开,却见周越的手指在枝头上掐了朵灼灼盛开的虞美人,耻笑道,“昭宁从小寒酸惯了,喜好绢花那种小家子气的东西,皇兄赔你便是,这盛开的虞美人可胜
“七皇子文有睿智,猜到莲在桥下,武有英勇,不顾跃入湖中,如此文武双全,此株千重寒弓足,自应赠送,是七皇子的福分,也是被赠之人的福分”,长公主微浅笑道,从托盘里取出千重寒弓足,亲身递给了周越。
不知不觉走的远了,周池羽瞥见滇王从屋中出来,七皇子随行在旁,二人低声说了两句话,便有小厮来引滇王。
“姑母办花宴的企图,那个不知,我已满十六,不小了”,周池羽说道,视野望向林文轩,的确是个夫君。
“姑母如此作弄人,听闻今儿不是头一回了”,周池羽冷眼旁观在湖水里扑腾的人,水中酷寒,有人禁不住爬上了船,喝两口酒,再下去,如此几次,
不远处,二皇子周仁长身玉立,着紫金蟒袍,双手负在身后,站在树下。
林文轩的行动吸引了很多人的重视,一时都往桥下会聚起来,林文轩有些急了,命人加快行动,只是夜色暗淡,如何辨明水下景色。
“你去哪儿了,池羽”,苏沐雪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清悦动听,让周池羽心底刚燃起的一点肝火燃烧,安静很多。
那个不知二皇子周仁暖和多情,七皇子周越冷酷阴厉,不近女色,成日混在军中,没想到,竟会跃入湖中抢的本日的彩头。
“那沐雪可故意仪工具?”,周池羽抬头问道,苏沐雪不答,只是看着她,眼眸如烟霞翻涌,又在烛火的掩映里,霞光四溢,那满眼的柔情,情不自禁的倾泻出来。
谁知,周越把千重寒弓足放入怀中,拱手谢道,“姑母,此莲确是心中爱好,方夺人之好,并无相赠之人,多谢姑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