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殿下尽可让两位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当务之急,是稳固殿下在朝中权势。薛家倒后,苏家独揽朝廷权势,皇上怕苏家独大,便广揽贤士,是以归顺滇王和长公主的朝臣权势慢慢扩大。
周池羽点点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二皇子有苏家,三皇子有滇王和长公主,你感觉,本宫置身此中,该如何才好?”,
“皇妹好兴趣”,一声阴测测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让周池羽皱了皱眉头,真是朋友路窄。
“于连,你派人在别宫盯着,有何动静马上答复”,周池羽叮咛道,
周池羽很光荣她对于连有恩,让他能够断念尽忠本身,不然,这家伙落到谁手里,都不是好对于的。
殿内一时沉默,只要香炉升起的袅袅白烟,两人无话,氛围略有些沉重,于连突破了沉寂,说道,“下官给骨赫族找了些岔子,进京的日子估计要提早了,殿下不必担忧和亲的事”,
于连儒雅的脸上暴露淡然的神采,成竹在胸地说道,“殿下只需静观其变,置身事外便可”,
怪不得周越敢逗留在京中,本来是有滇王在背后撑腰,“那长公主呢?”,周池羽不知长公主姑母是否参与夺嫡之争了,
“长公主殿下这些日子都留在郊野的行宫里,说也奇特,滇王回京后,伉俪不相聚,反而各居一地...”,
即便接下来要走的这条路艰巨险阻,就算走到死路,也是她本身的挑选,怪不得别人。
“这么些年了,还是如此牙尖嘴利,能言善辩,一点亏都吃不得,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周越嘲笑道,“今后,皇兄会好好教诲你如何忍气吞声的”,
“不消自夸了”,周池羽摆手,“朝廷干系盘根错节,皆是陈腐之气,如有不平服权势,志清行廉的朝臣,对周朝是大有裨益的”,
袖袍刚扫过周越的手背,他仿如蒙受雷击般,狠狠放手,负手在身后,眼神讨厌地看着周池羽,说道,“周池羽,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踩在脚下,不得翻身!”,
周池羽冷然看着他,抬手想要摆脱,“罢休”,
周越脖子冒着青筋,抓着周池羽的手很用力,眼底痛苦,说道,“你奉告我,是也不是?!”,
“殿下..莫再讽刺下官..”,于连脸上暴露窘态,连连摆手,目光里的周池羽巧笑倩兮,美目流转,于连侧了侧脸,移开了视野。
“殿下担忧圣上龙体,乃一片赤子之心,只是当下情势危急,殿下应以大局为重,用心不得”,于连劝道,
“好了,都有谁出来了?”,周池羽问道,“光禄寺主簿、都察院御史、兵部侍郎...还邀了下官..”,于连一一说道,抬眼看了眼周池羽,立即廓清道,“下官婉拒了”,
“于连,你刚才的模样,似极了贩子妇人,另有青楼的浪荡子”,这模样实在与于连昔日的一派斯文,大相径庭,周池羽扬了扬秀眉,瞪他一眼,只是眼眸傲视间,又有另一种风骚,让人挪不开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