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自夸了”,周池羽摆手,“朝廷干系盘根错节,皆是陈腐之气,如有不平服权势,志清行廉的朝臣,对周朝是大有裨益的”,
周越怒极反笑,朝着周池羽走近两步,脸上暴露意味深长的神采,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你等着瞧罢”,说毕,肝火未消的掐断了那株美人蕉,狠狠踩在脚下,拂袖而去。
于连用了些战略,挑起骨赫族的内斗,现在,伊穆赫正忙于措置部落的分裂。
怪不得周越敢逗留在京中,本来是有滇王在背后撑腰,“那长公主呢?”,周池羽不知长公主姑母是否参与夺嫡之争了,
“父皇卧病在床,二皇兄日夜奉侍膝下,事必躬亲,孝道感天,而皇妹现在,竟在御花圃赏花,不知父皇知悉,会如何想他最为宠嬖的公主呢?”,周越带着笑容,眼眸微凉,在繁花里的一身墨色五爪锦袍,显得格外高耸。
“那三皇子如何了?”,周池羽轻叹了口气,心道父皇一旦出事,朝局不知会出甚么乱子。
“下官守在长公主府的人探查到,三皇子果然与滇王来往密切,而前日,滇王入宫与皇上彻夜密谈...”,
于连扬了扬嘴角,眼尾暴露几分兴味,道,“都言长公主郊野的别宫里,美人如林,个个千娇百媚,软玉温香,听闻只要人出来,就跟掉了魂似的,底子出不来,是个欢愉清闲的好处所...”。
“殿下担忧圣上龙体,乃一片赤子之心,只是当下情势危急,殿下应以大局为重,用心不得”,于连劝道,
“三皇兄不也闲来无事么?皇后娘娘守在父皇寝宫,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搅父皇养病,池羽是故意有力。而三皇兄身为皇子,要尽孝道,旁人是不敢禁止的,不敢奉养父皇,算来三皇兄已留在都城数月了,是怕被赶回西蜀罢”,周池羽分毫不让地反唇相讥道,
“是”,于连应了,抬眼看去,周池羽朝着他浅笑,于连点点头。
“这么些年了,还是如此牙尖嘴利,能言善辩,一点亏都吃不得,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周越嘲笑道,“今后,皇兄会好好教诲你如何忍气吞声的”,
周池羽淡然地看着面前发疯的周越,眼眸沉寂而无波,缓缓道,“你既然内心早有答案,诘责又有何意义?任何辩驳都会被你当作抵赖的”,
“于连,你派人在别宫盯着,有何动静马上答复”,周池羽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