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的女子一手拽住缰绳,勒住马头,拦住来路,对着围观的路人叫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他们把人撞倒了,就想一走了之,这天底下莫非就没有国法了吗?”
六阿哥本来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俄然听到有女子的哭泣与叫骂之声。他伸手翻开帘子的一角,就看一老一少两名女子,老的当场坐在醉汉身边,大哭不止。
下人一号召,醉汉被两人抬了出来,她们也只好跟着出来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见此时恰是开春之季,鸟兽孕育之时,不忍杀生,恐伤生命以干天和,且不欲以弓马一日之是非,与诸弟相争。”
这时,惠征的酒醒了七八分,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厅堂。女儿奉告他,堂上坐着的就是六阿哥。惠征仓猝叩拜!
没等下人说完话,主子已经走出了马车。下人赶快扶住他下车,世人这时才算是看明白了,此人穿着富丽,器宇轩昂,不急不躁地走到了女子身边,说道:“如果真的是我的马车撞倒了令尊,统统结果都有我卖力。”
六阿哥这才打量起这对母女。老妇人一脸惊骇之色,还没有退去,倒是这小女子反而平静很多。想起刚才她勒住马头的一幅巾帼之气势,到让他由衷地佩服。
六阿哥一听,问道:“哪有为何醉倒在街上?”女子回道:“阿玛为获得一个吏部司员职位,高低求人,却还是被别人顶替了。以是才会以酒浇愁,惊扰了贝勒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