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果然在这里。

这厢殷岫言的面庞也由错愕转为了然，一双杏眼弯成两轮新月，转头向初晗道，“难怪哥哥这般高耸的要出门去，原是早就晓得彻夜有盛典啊。”

终究，因为殷岫言的俄然突入，在芷云苦苦的恳求之下，亦允了她要跟从而来的要求。

这面具做的虽巧，到底邃密不敷。岫言见惯了宫里的东西，对它的爱好也不过就是图个新奇。

开初芷云只满怀了担忧，但到了阛阓上被四周人的氛围所传染早已将心中的担忧抛去了九霄云外。现在初晗这一席话，又重新将她从天上拽回了炼狱。

将殷岫言带出府去，实乃下下之策。可当时的环境，若只拿“本身要出府逛逛”之类的话敷衍她。以她的脾气，说不准哪一天就在简池面前说漏了嘴。

人群喧哗，比之她前几日来时更加热烈。殷岫言满怀猎奇，在街边小商贩摆着的摊位前去返的穿越。

主子已寝息，下人们自是不敢再弄出些声响。耳畔只闻晚风轻抚过树梢的沙沙声，并无甚么不当。芷云张了张嘴，对上初晗愈发暗沉的神采，不知该如何开口。

初晗亦不由微微动容，想她自幼发展在深宫高墙当中，正值幼年又被羽士带进了深山中辟谷。想必官方的喜乐是极少打仗过的。

苏羡微眯了眸，嗓音淡淡，“我不喝酒。”

殷岫言将面具拿开，只露了半张脸，“那嫂嫂的意义……”话未说完，已自发讲错，赶快将嘴捂上。

倒是初晗先回过神来，仿佛对现下的处境全然不觉，含笑问道，“妙华公主，但是有甚么事情？”

初晗含笑应道，“你欢畅便好。”说着便将面具带上。

初晗拢一拢衣袖，抬眼略略一扫，便直奔二楼而去。

话未说完，忽被初晗挥手打断。

她转眼看向殷岫言满面欣喜，心下微微感喟。只是这下，她心中的一番谋算，只怕不是那么好实施了。

“客长，有甚么叮咛？”

未曾想她还没有开口，他便先拿话将她堵了归去。初晗也不恼，只回身向楼下唤道，“小二――”

然第二桩苦衷还未想完，已见初晗将殷岫言唤至身侧，嘴角滑过滑头笑意，轻声问道，“想不想同我出府去集市上逛逛？”

先前在府中过分紧急，并未问清夫报酬何执意要出府。但依方才所见，便觉她只是因着本日乃下元节才有此行动。

可现在看来，夫人仿佛另有深意。

终究，芷云见劝不动她，又不能央着她将本身带出去。只得乖乖的替她梳发，适口中还是不肯闲着。

还是那间茶肆，分歧的是本来的高堂满座却变得冷冷僻清。客人们都挤在门槛处看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