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衍身边的矮榻和桌案被宫人抬到一旁，空出充足的空间来给王琅施救。

他说罢，退开一步，便有一个窈窕的身影自他身后的殿门处出去，行至榻前朝司马徵盈盈拜下，缓声道：“皇上万安。”言罢，又转过身来，朝司马衍福了福身。

徐行入殿，见司马徵坐在榻上，仿佛已经候他多时，现在闻声抬开端来，朝他扬唇一笑，道：“阿衍，快来朕身边坐。”

司马徵也起家过来，体贴道：“阿衍你感受如何样？”

司马衍的脸颊就在耳侧，她能感遭到有甚么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脖颈，然后有湿热的液体自那处滑了出来，并且司马衍的身子生硬，喉间还收回近似于“羊羔”普通的叫声……

司马衍深深地看着她，状似偶然道：“皇嫂好生眼熟，竟似先前见过。”

“皇嫂转移话题的伎俩还真不高超。”司马衍垂首低低一笑，又道：“不过既然皇嫂心惧，那臣弟便不提了。”

司马衍微微点头，在司马徵身边的矮榻上盘腿坐下，道：“皇兄，本日召臣弟进宫，所为何事？”

司马徵端倪一抬，朗笑道：“无事便不能找你了。”他盯着司马衍看了一会，又猜疑道：“阿衍，你本日神采郁郁，仿佛有苦衷啊。”

王琅和司马徵最后还是没有去福寿宫用晚膳，王琅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去了被太后瞧见也不好解释。两人窝在容华殿用了晚膳，比及入了夜，司马徵又哄着王琅去睡下，心中的才稍稍安宁下来。

清晖殿离天子的养心殿不远，本是宫中常设家宴之处，昔日设席皆是衣香鬓影，声色靡靡，明天天子独请了他一人倒显冷僻。

王琅的背上刚才磕到榻角，估计是磕破了，她现在动一脱手臂都忍不住疼得吸气，只是她却没有闪现声色，也没有言语，敏捷抽出本身腰间的宫缎叠起，趁着司马衍张嘴的时候塞进他嘴里，以免他因为抽搐咬破舌头。

王琅惊呼一声，被司马衍这么一压，顿觉肺中的氛围都被挤了出去，忍不住难受地咳了数声，才喊道：“哥哥，哥哥救我。”

王琅对他安抚性地笑了笑道：“无事，只是有些严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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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她微微喘了口气，拔出头顶的二十四旒鎏金翔凤步摇，握住微微一拧，一拉，笄身立即一分为二，二十四旒所连之处竟是一根明晃晃的金针。

何止无用，他乃至现在也不能帮阿琅分毫，只能看着她流血，看着她疼，他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