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你暗害龙嗣这一条,你当真觉得你能相安无事的在冷宫里活着?笑话,不杀你,只是不想你死的过分痛快。易氏皇族的人,有哪个是心慈面善的。当然,你撞破我的奥妙,我也是容你不得的。”
走在回房的路上,看着入目冰冷的月光,于绯诗顿时就悟了。前所未有的憬悟在她的内心一层一层的叠开,筑成坚毅的高墙。既然上天作此安排,死不去,就好好活着吧。
来不及歇下一口气,于绯诗拿起水桶,又跑去水井边。
别看那木桶瞧着不大,但装满水担在肩上后,仿佛千斤之重,压的于绯诗的肩膀似要断了一样。迈着沉重的法度,一步一步的从水井边挪到水缸旁,使出浑身的解数,才把水倒到缸里。那样宽深的水缸,一两桶水天然是装不满的。
痴迷眷恋的神采,仿佛在看着她已经逝去的母亲。
踉踉跄跄的今后退步,于绯诗跌跌撞撞的回身。临出门之际,又听的肖姑姑冷冷的说,
日暮来临时,肖姑姑从房里走了出来,淡淡的扫过正在劈柴的于绯诗一眼。实在看不下去,挑了挑眉,便让她担水去。
脚步停在房间门前,月光洒下来,门前的门路渡了一层乌黑的色彩。
“猖獗!”未等的于绯诗把话说完,肖姑姑眉角挑起肝火,厉喝一声。又是寒凉一笑,带着轻不成见的讽刺,
“今晚归去好好把宫诫抄一百遍,明日呈上来。”
空荡荡的胃,吐无可吐,狠恶的饥饿感也在胃里熊熊燃起。于绯诗只感觉她全部胃都在烧着,疼的她几欲滴出泪来。
寒言一语三冬冷,肖姑姑的一席话,如同泼天淋下的冰水,灌的于绯诗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明显早就明白的事理,一刹时被人挑明的清楚,还是锥心砭骨的难受。“唰”的一下,于绯诗的脸白的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