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元国建国以来，便没有产生过灭族这类事，哪怕是从属国或是边疆有异最多策动军队弹压，像是灭族这类骇人听闻的事是少有，何况是占有在南边边疆势利最为强大的南诏国。

他仿佛看出我的迷惑，持续说：“你不晓得吧，我的血蛊就是你的母亲种下的，杀了你们都难明我的心头之恨。”

燕离一副表情很好的模样，将手里的人头随便一丢，圆圆的人头滚了好远，他说：“你感觉呢？”

厥后，我站在城楼下，亲眼看着燕离一刀一刀让人将“我”剐死在城楼上，姐姐从始至终都没有喊过一声。

我在心底嘲笑，笑他的笨拙也笑我的天真，耐冬花早就在替他解蛊时用掉了，我恶作剧的想，这辈子我都不会奉告他，我要让他找一辈子的耐冬花，我要让他一辈子都不甘心。

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那么多的血，那么深重的恨意，我如何能够不去恨！我如何能够不去报仇！

我拿着刀从刘霜的身后狠狠刺了出来，刀刃割破皮肤的声音在喧闹的巷子里格外清楚，我却一点都不惊骇。

姐姐的一双眸子暗淡无光，几度要落下的泪都被逼了归去，死死握着我的手，“小七，那人不会放过你的，与其让你死的不痛快，倒不如让姐姐最后帮你一把，罗刚已死，我活着也没有甚么意义，你记着了，必然要逃出去，不要报仇，你要好好的。”

我不信赖，声音颤抖的不像话，“你扯谎。”

燕离，你想要甚么，我偏要毁了甚么。

姐姐不顾我的志愿，在我手上狠狠的划了一道，幻生蛊就钻进我的体内。

此次出征，没有流露半点风声，等世人反应过来，雄师压境，早就到了南诏和上元的边疆，河伯城。

我要全部上元国给我们南诏的冤魂陪葬！

“对，你们南诏人很有骨气，我杀了这么多人没一小我肯开口，你放心，我会持续杀下去，我就不信我遇不到一个怕死的。”

几月之前，阿谁教我读誊写字，承诺我一世安好的男人，阿谁和顺解意疼惜我的男人，摇身一变成了上元国的七皇子，带着千军万马，踏破我的故里。

那日，他褪去儒装，一身兵马，左手拿着剑，右手拎着一颗人头，一步一步逼近我，南诏的地盘上各处的红，那是血染出的色彩，他和顺的笑，“小七，你看，我以血为绸缎，以人头为宝贝，以人皮为嫁衣，我娶你好不好？”

我晓得，那是姐姐为了保全南诏最后的庄严。

“你晓得这是甚么吗？想不起来吗？我之前教过你的，这叫人彘。”

庆元15年，七皇子燕离率20万雄师南下，三今后，南诏族灭。自此，上元国和北元国两分天下，一南一北。

我站在人群中，耳边听不到市民的群情声，胸口中是庞大的恨，那种恨意将我压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