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见湘宛淳窗边站著迟迟不来，苏霜染问道。

湘宛淳干休嘴道无事却没法昂首正眼，也怪她忘了用帕子擦拭，眼睛此时被手揉得涩酸难受，如何也止不住一滴一滴落下的泪。苏霜染坐不住，起家将丝绢递与人前，湘宛淳伸谢接过等泪珠全掉完了才吸着鼻子抬眼。泛着水光的眸子红得跟兔子眼睛不差多少。

湘宛淳本来没故意机，见苏霜染目光等候也就应了。待操琴女子退下，湘宛淳往跪坐软榻挪步，落座拨弄起案上琴弦。

本来还好端的，也不知如何表情就糟了下来，琴音越来越哀寂，湘宛淳不甚察意，直至一滴眼泪啪嗒滴落琴面才终有觉悟。琴音戛但是止，高耸得连湘宛淳本身也难以料想。抬手一抹，湘宛淳讶然，眼角不知何时挂了悬摇欲坠的泪滴。

“宛淳过来坐，窗边风大。”苏霜染手捧一杯香茗，端静含笑表示湘宛淳坐落身边。间内琴声流淌悠绵，燃香缭绕芳馨，心神陶迷别是一种美境。

“无事。”撤销心中疑困，湘宛淳笑应。苏霜染恰是挑了处最挡风的位置落座，湘宛淳一靠近便涌来暖暖热意。

湘宛淳也明白，惭愧讲道：“姐姐莫伤神，宛淳知错了。”

出宫本意是想让湘宛淳放下那段不堪滋扰的苦衷，到头竟不起半星感化，见湘宛淳至今也难以平复情感，苏霜染心有微异，面上看不出一点恼色。

……

从听雨楼出来，苏霜染兴趣固然一如先前，但湘宛淳发觉人的漫不经心，加上雪下又大，便找了到处所歇脚。顺着隔间望下，路上世人纷繁避行回家，摆道摊铺也一一清算拜别，原是拥堵的街道，一会儿便空当清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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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宛淳哪好说方才神思不在，全无埋头谛听？见苏霜染言谈娓娓，佯作如是加以拥戴。苏霜染只笑并不道破，话里明显有几处说得不对的处所，湘宛淳倒是漏了心瞧不出此中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