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儿茫然地看着姑姑:“姐姐会来吗?”
日子一晃,大福晋出月子,小格格道贺满月,哲哲并没有虐待本身的女儿,天然这也是她身为中宫福晋的严肃和高贵。
齐齐格唏嘘:“海兰珠姐姐,真是艰巨。”
齐齐格点头:“我该回家去了,惦记玉儿,过来看一眼,公然。”
齐齐格走到门前挑起帘子,见大玉儿呆呆地坐在窗下,小格格爬到她身边,她才有些回应,不过是多年不见的姐姐死了她从没见过的姐夫,她就如许接受不起?
“十四福晋。”苏麻喇从边上过来,笑盈盈道,“您如何不出来?”
海兰珠是大玉儿的亲姐姐,比齐齐格还年长几岁,当年出嫁后,因未曾再回科尔沁,姐妹最后一回相见时,大玉儿才八九岁。
“福晋说没胃口。”婢女们难堪地捧着餐盘,仓促进下了。
苏麻喇亦是一脸无法:“福晋,格格的性子,您是晓得的。”
哲哲慢条斯理地将信纸折起来,顺着大玉儿的话说:“事已至此,活着的人,要好好活着才是。不如过了夏天,把你姐姐接来,让她在盛京散散心。”
可大玉儿甚么都没发觉,哀痛地坐在一旁自言自语:“姐姐现在必然很悲伤,她和姐夫那样相爱。”
宫里一样忙着这件事,哲哲亲身主持,不敢有半分怠慢,偏是这时候,科尔沁来人说,海兰珠已经解缆。
“侧福晋如何不消膳?”齐齐格上前问。
直到这些年,姐儿俩才垂垂有了手札来往,晓得相互的景况。
大玉儿说不上来欢畅或不欢畅,只满心筹划起,如何伴随姐姐,如何照顾她。
苏麻喇听得不逼真,也不敢多问,目送十四福晋拜别后,便进门去照顾自家主子。
哲哲不知为何烦恼,恹恹地说:“这会儿来凑甚么热烈,早些就该来,现在哪有闲暇照顾她。”
哲哲顺手将信纸锁入柜子:“她乐意就来,不乐意,莫非我们绑着她?这有甚么可担忧的,不过是问问罢了。”
但科尔沁的回函,迟了足足一个月才到,且不是海兰珠的亲笔信,但吴克善表示,情愿将mm送来盛京疗养,请姑姑哲哲和大玉儿,好生照顾。
齐齐格在宫内行动活络,晓得大玉儿想听汉人的戏文,便在这日特特找了梨园子进宫,可恰好大玉儿心不在焉,没能好好赏识齐齐格的用心,她内心惦记的,是远方姐姐的来信。
“好好照顾她,玉儿心眼好。”齐齐格说,一面走开,一面说后半句,“心眼太好,瞧着也怪累的。”
八月初时,火线送来动静,大汗正往盛京返来,不日便是太祖的忌辰,为太祖努尔哈赤修建的陵墓,也已完工。
大玉儿没作声,内心想着,她必然会好好照顾姐姐,而她另有一件欢畅的事,皇太极要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