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雁挣开兰武峰的度量，向后退了两步，眼睛里暴露一道决然的神采：“峰子，你记着，我安雁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毫不会再嫁给别人的！这个孩子，我必然会把他生下来，把他养大。我家已经不要我了，今后今后，我就是你兰家的人，我会服侍你妈，直到她闭眼。峰子，不管你走到天涯天涯，你都要永久永久地记着，我安雁是你的女人！”

林振华也有一种无助的感受，他晓得，兰武峰和安雁实在是运气太坏了，如果不是碰到这场严打，他们的事情远不会生长到如此不成清算的境地。当然，如果这事产生在20年后，那就的确不算个事了。

兰武峰道：“如果公安真的要抓我，我逃到别的都会也不可。现在住接待所甚么的都要证明，公安只要一查就晓得了。除非……”

兰武峰一把搂住安雁，亲吻着她脸上的眼水，喃喃地说道：“雁子，这事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