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看一眼这女人，笑得内疚，却慈眉善目地，内心设想不出她喝骂老李的模样，低头的时候，又看到南乡跟在人家身边，小手里竟然捏着一根碧绿的小黄瓜，嘎嘣嘎嘣地吃着。

南乡设想不出那究竟是如何，却还按捺着不肯乱动。

阿绯见她倒美意，便说：“费事了。”

是以阿绯跟南乡从堆栈出来以后，身上反倒多了些银子，南乡是以乐得合不拢嘴：“早晓得我就再多拿几块儿大的，另有一块紫色的，被我不留意掉在了水里，可惜，可惜，现在想想，能换好多吃的呢。”

如此一夜相安无事，次日凌晨阿绯拉扯着南乡起家，出了门，却见小堆栈已经打扫整齐，老李坐在柜台后，见两人出来，便出声号召。

“你喜好叫甚么就叫甚么，”阿绯信口对付，便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了口，“还不错。”

阿绯没想到这个小家伙竟然分缘儿还不错，便说：“人家对你好，你也要对人家好一点，方才你说‘她给的’，很没有规矩，见到年纪如许的大婶，起码要叫一声大婶或者夫人才是，比她年纪小的，要叫姐姐或女人，比她年长的，还要喊人家奶奶或者白叟家。”

老李惊了惊，低头看那翡翠，却看直了眼，只见那翡翠碧绿如水，通体毫无瑕疵，放在柜上就仿佛是那里滴了一滴水下来似的：“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