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海船再次跟着船队出海,他们更没了苦衷。每日上午谢希治给两个大的上课,下午则与周媛一道带着几个孩子玩,偶然是一同下地种菜,偶然是领着他们去田间逛逛,教他们认一认各种农作物,这么玩了一个月,孩子们身材都结实了一些,脸也都晒得有些黑了。
交好?是她想多了吗?想起当初杨宇在她面前做的那些戏,她就忍不住有些想歪,不过这些人现在跟她无干,她也就未几探听了,只说他们本身的事,“归去探亲的海员们都返来了,此次你还要送他们去广州么?”
谢希治大为震惊,眼睛紧紧盯着周媛的眼睛问:“当真?”她一贯有本身的设法,要去哪做甚么,向来都是本身筹算的好好的,本日竟能说出随他去哪都跟着的话,让谢希治怎能不欣喜?
“这也是常理,二哥没有把五哥带归去,我们又结婚了,贰内心对谢家多有顾忌也是不免。”谢希治暴露一点讽刺的笑意,“不知祖父对此作何感触。”
谢希治听到这个名字就挑眉,看了周媛好几眼,才点头:“不是,是谷东来。”
哈哈,谢岷估计会有点憋屈,周媛忍住笑,另问道:“那此次吴王北上洛阳,你大哥可跟着去了?”她对谢希修实在窜改不了印象,也不肯改口。
谢希治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肩安抚:“想来不日就有详细景象传过来,你先别急。”
“等我问问长命吧。”谢希治叮嘱周媛,“你暗里无人的时候再问问叶儿,看她愿不肯意。”
谢希治脸上漾开笑容:“信,怎能不信?”若不是现在身在内里,另有孩子们在中间玩,他真的很想将周媛拥进怀里,好好抱一抱她。
谢希治也没在乎她的称呼,只点头:“他是吴王府司马,天然是要跟着去的。对了,吴王此次率军北上,阵中有一员大将还是你我了解的,你猜是谁?”
“有传是因听了吴王之言惭愧而他杀的,”谢希治脸上神采也很欠都雅,“也有说是被刘青逼迫的。”
谢希治发笑:“甚么表侄半子?还没结婚呢。”他躲避了周媛的题目,又说谷东来,“我也是前次听二哥说的,谷东来本姓方,他父亲叫方景训,原是韩广平麾下的一员将领,厥后不知因何事被韩广平下狱,家眷籍没,后辈都放逐了。谷东来人缘际会被吴王所救,改名换姓扮作伶人,留在了扬州。”
返来又问谢希治:“如何?叶儿生的也好,固然年纪大了些,但是她是嫂嫂当初从京里带出来的呢,又机警无能,普通人我还舍不得她嫁呢!”
“这里就很好。”谢希治伸手往面前比了比,“阔别尘嚣,有你相伴。”
“他父母求了我,给他定了舅家表妹,本来该结婚了,只是我们现在身处岭南,来往不便,一时还没定下婚期。”谢希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