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道了一声谢,跟周媛一起进了亭子里。
就在她踌躇的工夫,亭子里的小僮闻声转头看了过来,又低头跟那坐着的人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快步出来向着周媛二人施礼:“我家仆人请二位出去避雨。”
面前湖面水汽氤氲,劈面的竹林似隐似现,笛声合着水声,统统都那么调和完竣……,等等,“仿佛下雨了?”周媛昂首,一颗大雨点直接打在了脸上,“真的下雨啦?”
“这才是首富的派头。”周媛听了也不活力,反而笑道:“那好呀,就这么着,我们不管他卖给客人多少钱,只定我们本身的代价,然后与他签个左券,你记得,千万不能承诺要给他供应多长时候,只说凡是我们做一天,就卖给他一天。”既到了扬州,就少不得要托赖欧阳明照顾,天然还是好好哄着他为好。
周禄放下横笛,也伸手去接,“是下雨了,要不归去吧?”
幸亏那人也并没有要与他们打号召的意义,只冲着他们二人微微点头请安,然后就侧头看着湖面,悄悄坐着不睬会他们了。
当下只能借端说,听闻珍味居不是随便接待客人的,恐每日客人有限,倒不知细节如何,他这才接口,叫我放心,说他不止珍味居一家食肆,只要我们做得出,他就能卖出去。”
“是有这个筹算,本日这点心就是犬儿所做,大官人感觉味道如何?”周松笑问道。
接着就跟周禄和春杏开端把会做的各式点心尝试了一遍,定了几种工序不费事、味道又好、且能够四时常做的,核算了本钱,又上浮了百分之二十五的利润,将这个代价给了欧阳明。
“使女和跑腿的小子我都给周郎君寻好了,明日你且用着尝尝,如果感觉合手,今后有事尽可找他们。他们这些人都不签长契,只在谁家临时有事需求的时候,才上门帮佣,周郎君且放心,这些人都是扬州本地人,又是我举荐来的,断不敢手脚不洁净。”刘管家拍着胸脯包管。
周禄从腰间解下横笛,坐到她身边,运了运气吹了起来。
周禄一早已经出去买了明天要用的食材,吃过早餐就开端去清算,周松、春杏也跟着去打动手,他们都不让周媛沾手,周媛就只能本身上楼,到美人靠上坐下发楞。不一时帮佣的人来到,连周松也不消插手了,去换了衣裳等着待客。
当天晚些时候,各个收到聘请的人都遣人来回话,申明日必到,欧阳明也让刘管家亲身跑了一趟,说他明日会来,又问有没有需求帮手的处所。
可惜的是乐律这东西,还真得有天份才气学好,最后她身边的人里,只要周禄学会了吹笛子。因而每次出来漫步的时候,周媛都让周禄带着横笛,如果有人操琴不缺背景音乐,就不让他吹,如果没有琴声,那也只能辛苦周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