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倒还清脆好听,可惜音量太小,透着一股怯意,更像小女孩了。韩肃想起父亲的话,也不耐烦再应酬这位公主,就起家说道:“某另有军报未看,要回韩府一趟,公主如果累了就先安息,不必等某了。”
兰贵妃拉着十娘去她那边说话,“公主府住着还风俗么?驸马没欺负我们十娘吧?”兰贵妃刚二十出头,本来生得冰肌玉骨,蜂腰肥臀,可惜此时大腹便便,倒看不出她本来的窈窕身材了。
可惜过年的时候,十娘也不得不进宫。幸亏兰贵妃临产期近,杨琰没甚么心机过年,大师都只走了个过场就罢了。却不想刚出了宫,就有人追过来与她说话。
十娘换了衣裳,抬眼看春杏:“不如许还如何着?叫我去奉迎他?”见春杏不说话,十娘叹了口气,解释道:“你也瞧见韩肃的态度了,清楚是实足的不甘心。韩广平连见都不见我,也是底子不把我放在眼里。父皇只怕连我长甚么模样都不记得,我如许一个没有凭恃的公主,还能如何?”
胡昭仪带着宜淑公主亲身出门来迎,瞥见十娘就满脸堆笑:“怎返来得这般早?官家也没留你说话?”
春杏和小内侍齐禄一起承诺了,十娘又想起来叮咛春杏:“人事可让夏莲去管,屋子里的东西和府里的库房你可得留意看着,别叫人浑水摸鱼。”把一些细节又叮嘱了一遍,才放他们去了。
自此十娘开端了死宅糊口,从韩肃走后一向到年下,她连房门都少出,更别提出门见人了。不过她一贯没甚么存在感,除了胡昭仪和宜淑公主母女,跟她能说上话的人寥寥无几,那母女俩看到她当今的处境都有些心虚,自不会主动上门来,是以也就无人来寻她,十娘可贵过了两个月清净日子。
韩肃到了凉州今后曾经来过一封信,只说一起安然,过年不返来了,请公主保重,然后再无其他。十娘想了想,提笔回了一封信,也只说本身统统都好,请都督保重。
夏莲看公主低头沮丧的跟春杏出来了,恨恨的跺了顿脚,回身出门,到院子里先骂了院门口窃保私语的守门婆子,又赶了在门前候着的小丫头去干活,才把这口气发了出去。
告急军务?刚跟吐蕃打完仗,那里又来的军务?不过是懒得来见罢了,十娘心中稀有,面上只作和婉状答道:“我是长辈,本该我去见相公才是。相公公事繁忙,乃是为国效力,我怎能见怪?”
十娘传闻有了门路,心下对劲,问道:“他手上银钱可还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