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治天然不会客气,第二天就带着梅花又去周家蹭饭了。
在小楼和书房之间,另有一个小花圃一向延长到后院,此时花圃里梅花开得正盛。一行人抚玩了一会儿,又原路归去坐下喝茶,待到天气将晚,周家人起家告别,趁便聘请谢希治来家里做客。
周媛这才放了心,又提起另一个隐忧:“我们在扬州落了脚,恐怕过不了多久,就有人要来问我们兄妹的婚事。我是如许想的,如有人问,无妨先以哥哥曾定过亲,但亲家暮年南下,有几年没联络上了为由,拖上一拖。如许万一有甚么事,我们要分开扬州的时候,也能够拿寻到亲家了作为借口,免得俄然临时要走,惹人起疑。”
“起初是出不去,现在能出来了,干吗还要在家里闷着?本日不知明日事,且安乐一日是一日。”周媛拉着春杏往贩子里走,还不忘劝她:“你瞧,这里多热烈,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我们已然错过那很多,现下可不能再错过了。”
去的时候周松不在家,他带着二喜去看船了。当日看过以后,他很快就定了那艘载客船,接着又请人补葺了一番,重新漆了漆,临时放到了后院里。
外间的说话也没分开吃,谢希治正问周松:“……四郎有此等好厨艺,十娘又有巧思,周郎君怎不自家开一食肆?”
“过了半夜才回,喝了很多酒,还没起来呢。”周禄低声答。
接着又去跟欧阳明谈了常庆楼的事,欧阳明建议隔日给常庆楼送点心,种类只要与珍味居有所辨别便能够,然后又说他仲春里要北上,问周松有没有信需求传归去的。
两人正说着话,春杏也悄悄的下了楼,她打水梳洗,周媛则跟周禄去了厨房,筹算煮点白粥喝。米下锅今后,周媛又让周禄蒸了一锅小花卷,盛了两碟腌制好的小菜,等饭都好了,周松也起来了。
谢希治闻言点头,又说:“话虽如此,可靠人不如靠己,何不干脆本身开了食肆,连点心一同售卖,岂不免了受制于人?至于本钱么,我们家在扬州也有几间铺面,如果周郎君需求的话,我能够派人去号召一声,减免些房钱。”
周媛也确切困了,只得先归去睡了。
周松感喟一声:“传给谁呢?现在都跟仇敌似的,若给他们晓得我们在扬州安家,还不得觉得先父单给了我们多少银钱。”
周媛坐下以后,目睹西面也是用的槅扇门,内心迷惑,在内里看的时候,这屋子并没有那么大,也不见有耳房,怎地这中间另有隔断?直到用过饭今后,春杏说要换衣,婢女引着她向内里去,周媛才晓得,本来那边是伶仃隔出了一个净房。
第二日早上起来以后,周媛见了周禄就问周松甚么时候返来的。
周松又问:“常庆楼那边,我们还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