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治不明白她为甚么态度这么奇特,但还是当真答道:“是,此号取自屈平《离骚》,‘结幽兰而延伫’一句。不过祖父近些年已经不消此号了。”
谢希治闻言看了周媛半晌,又叹了口气,才答:“我也不知。我们身处偏僻,有些详情并不晓得,不过观韩相公其人,应不会冒然有所行动,圣上,还小呢。”
周媛噎了一下,瞪着他也说不出话。
“照你那么说,便是先帝那样的主上在位,也于百姓无碍了?”周媛辩驳道。
无病也在咬牙:“我先去请了白大夫去家里等着吧。”
周媛在谢希治这里一向呆到晚餐时分,本来想在晚餐前回家去,谢希治却要留她用饭,说有鲜鱼羹,周媛听了就口水众多,当即决定吃完了再走。
……,要不要这么愤恚啊?周媛用无辜的眼神看着他,低声说:“我听你言谈中对他仿佛有些不齿,还觉得你是为杨氏鸣不平,却不想本来竟是为的天下。”
谢希治正奇特她跑出去干吗,闻声她问才明白,点头笑道:“那是我祖父暮年画的。”
可没过几天,他们公子就又让他惊掉了下巴。他们公子,懒惰爱静的三公子,竟然跟着周家小娘子坐船去了夜市!那但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夜市啊!!他们家公子发展在扬州,长到这么大,可向来没去过夜市啊!!!
谢希治没有藏私,带着周媛去看了他画好的半幅桃花。
直到谢希治把棋子捡完给长命收了起来,才冷哼道:“视天下为成绩他一人野心的名利场,实乃祸国殃民之辈!”
“我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有太常日子就过太常日子,不承平了,另有不承平的活法。”谢希治看周媛收了笑深思,还觉得本身说多了吓到了她,忙把话往回说,“过两日大明寺有素斋,一同去尝尝?”
“但是我在家里时,也曾听人提起韩相公,都说多亏了有他在,不然以先帝的作为,大秦早都亡国了。”周媛做懵懂状持续诘问。
周媛好半天赋回过神,笑着点头:“也好,不过你得先给我看看你画的那半幅画。”
呀,此人说的话如何那么像沽名钓誉的伪君子呢!不过对着本身,应当没有假装的需求。越聊周媛越感觉本身之前对他的体味和定性有偏差,就侧头又问他:“那你说韩相公行的是正道还是诡道?”
谢希治对上周媛吵嘴清楚的眼睛,恰好从她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了本身的身影,觉醒本身态度有些严厉,再看周媛神采无辜,小小的脸上仿佛还带着点委曲,心中一软,就展颜笑道:“我只是对此人深恶痛绝,与旁人无干。用心险恶,企图窃国,偏还装模作样邀名,呵呵。”
谢希治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起,刚展开的笑容再次消逝无踪,反问:“臣子有此名声,还能称得上忠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