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倒轻易,我们现在避居海岛,说见就能见了?”说这话的时候,周媛实在没有想到,本来远在千里以外的谢大才子谢希齐,竟然真的很快就现身琼州,与他们劈面相见了。
杨重开口替谢希治说话:“这怎能怪怀仁?这几个月就没个安稳时候,哪故意机访寻先生?当今上了岛,只怕更难了。”说到这似是俄然想起了甚么,转头看着谢希治说道,“我真是胡涂了,眼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先生在么?谢三公子才名远播,教诲个把顽童,应不在话下吧?”
看来马大娘还是嫩了点,提及来也奇特,她一个好好的令媛蜜斯,如何这么热中给杨重做妾?就算杨重是亲王,也不如嫁个门当户对的做端庄伉俪好吧?还肯如此卖力奉迎嫂嫂,莫非她甚么时候见过杨重,爱上他了?
周媛天然不想提起谢希治流露的意义,以是只能应下这个偷偷摸摸的名儿,“嘻嘻,我这不是猎奇她们为甚么来么?”
杨重拎起信纸递给周媛,“就是客气话,说谢至公子一时胡涂做了错事,请我谅解,又说他本是美意,也是为了大秦江山,并无他意,让我大人有大量,不要与他普通见地。”
周媛发笑,把那小碗递给他:“慢点吃,吃快了肚子疼。”又递给谢希治一碗,本身端了最后一碗,一边吃一边跟谢希治说话,“你小时候也是如许习字的么?”
二十遍……,好不幸的娃,周媛普通都只让他写十遍罢了,不过大郎并没表示不乐意,他乖乖点头,然后眼巴巴看着晶莹剔透的冰碗。
信王妃瞥了周媛一眼:“你不是都躲在窗下闻声了,倒还来问我?”
谁知谢希治竟然点头:“待你见了他,就知传言不虚了。”
信王妃皱了眉,考虑半晌,还是没眉目,把扇子一放,叹道:“罢了,不管她了,她若真有所求,迟早会暴露来。我有点犯困,你要不要一起眯一会儿?”
没见过这么不谦善的人!周媛还是有些不信,光看谢希修,如何也不信赖谢希齐名副实在,不过话又说返来,既然谢家能养出卓尔不群的谢希治,那么再养出一个才貌双绝的谢希齐,仿佛也很普通。
这嘴快的侍女!周媛嘲笑道:“我没听几句就被七哥拎走了……”说到这又捂嘴,“嘿嘿,嫂嫂,我可没说哥哥也来偷听了呀!”
谢希治忙开口打圆场:“我闻声大郎刚才背的甚是流利,这是学了多久了?”
杨重瞪了周媛一眼:“别胡说!杨宇好歹是我们堂兄,还是怀仁的表兄,别没大没小的。”
杨重提笔蘸墨,一边写一边与周媛筹议说话,一封信足足写了半个时候才写好,写完三人传阅了一遍,杨重又亲身誊抄好了晾干,才封起来交给谢希治,让他安排人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