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肠真好。”赵霁霁拉着柳湘儿的手,见中间的丫环一副想说不肯说的,立马佯怒道,“有我在,有甚么不敢说的?你若当我是闺交,便说与我听。”
赵霁霁冷哼了一声,移开视野,扫向宁家女眷,“谁是小锦?”
那丫环这才把前不久锦姨娘过来欺辱柳湘儿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把佔酥带上,“人家是公主,我家蜜斯是寄人篱下,哪敢和人家比。”
“哎,恐怕真不是姨娘。”赵霁霁听到柳湘儿轻声叹了口气。
柳湘儿摇了点头,眼泪倒是扑簌扑簌往下掉。
做奴婢的被主子打几下本也是习空见惯的,可佔酥对下人好,哪怕是口头的,也从未罚过他们。
院子里只要团子在,阿簇和花花还在办事。看来斑斓已经被带走了,团子正低着头在小声抽泣。见她返来后,才抹了抹眼泪,笑着说,“公首要吃些甚么,团子去做。”
他说了几句,见面前的女子被说得将近哭了,一时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如何眼眶如许红,哭过了?”
俄然鼻头一酸,眼眶一下子红了。
母后,这一次酥酥不会哭了。
“你们与秦姨娘干系不是不好吗?”
此时看着赵安,眉眼非常谦虚恭敬地施了个礼。
那多不划算。
当时母后骂她玩皮,屡教不改,明显挨鞭子的是佔酥,她却比佔酥哭得还短长。
“赵蜜斯有所不知,我家蜜斯迩来可太委曲了。”
元国和东夷恶战数年,他们这类火线兵戈的,对东夷人的恨早已刻进了骨子里。
赵霁霁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这婢女爬上了她相公的床,却还在这里护着她,真是胡涂极了。
佔酥站在原地望着她笑,“那你去给我煲个鳝鱼羹,比及早晨她们返来了我们一起吃。”
佔酥固然已经收起了刚才那副楚楚不幸的模样,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是。”
赵霁霁刹时就炸毛了,见她爹已经和宁桓等人走远了,残剩的只要宁家女眷,这才走到了佔酥面前,抬起下巴,“你就是粟裕?”
“不是秦姨娘给你姨母下毒的吗?”
“姨母本日喝的那碗粥本是要给我的,秦姨娘哪会给我下毒。我跟姨夫说了,可姨夫不信。”
“湘儿!”
柳湘儿在一旁看了场好戏,这时候才从人群后出来,伸脱手喊了声,“霁霁。”
佔酥内心嘲笑一声,真是她的好婢女,临死都不忘拉她上马陪葬。她上辈子是灭了她百口吧,这辈子要她这般来“报恩”。
佔酥在宁府能够横着走,是因为她今后要让宁家人的话都站不住脚。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不得不临时收敛锋芒。
“那也不能歪曲了她。”
本来是这类表情啊,瞥见暖和的被窝就想要躺出来。
赵霁霁天然问她产生了甚么,可柳湘儿非拦着不让她说,把赵霁霁弄得是猎奇个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