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候我死了，还是一个以身就义的忠烈公主……”

心中又怒又气又急，真是……，真是红颜祸水！

慕容沅艰巨的开口，沙哑道：“……为甚么？”

“但我错了，也累了，我……，不想再持续了。”

“为甚么？为甚么……”她泪如雨下，刚强的看着他问道。

“而不是……”慕容沅哭得将近说不下去，眼泪簌簌而掉，“而不是熟谙你，欠了你的情还不起，还要……，被哥哥抓归去折磨，被宇文极……”她瑟瑟颤栗，好似一地被风雨揉碎的花红，“我还能如何呢？只能棍骗本身，奉告本身已经嫁给他，那是应当的，给本身……，一个活下去的来由。”

“好了，别哭了。”端木雍容忍住刀割普通的肉痛，试图安抚她，笑道：“我巴不得你一向住在霜城，一辈子都不回东羌，再也不睬会宇文极阿谁混小子，让他日日夜夜望着你带不走，干焦急，真是想想都痛快啊。”

“是，是……”慕容沅大哭起来，哽咽道：“我……，早就该去死了。”晶莹剔透的眼泪，浸湿了乌沉若羽的纤长睫毛，有藐小的泪珠挂在上面，衬得她恍若一支雨后带露的梨花。她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哭道：“我恨你，恨你当初救了我，我早就……，应当和父皇母妃一起死的。”

“你说得对。”很久，慕容沅面色惨白的开了口，“我的确欠了你的情面。”她的声音细细的，有一种支离破裂的小小锋利，“你想要……，就都拿走罢。”

“那让我陪你过完这个生辰，别多想，我不会勉强你做甚么的，只是、只是想陪你一段时候。”端木雍容的声音如同在云端漂泊，却又沉沉的，落进听的民气底，一点一滴的沉淀下去，“然后……，我就分开你，回大秦去做我的天子。”

“你对我所谓的了偿，就是让我强行占有你，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你死，看着你死在我的面前！”端木雍容神采沉得比墨还要黑，内心刀割还要痛，“你要我平生一世惭愧不安，永久记着你的死，一辈子都活在恶梦内里，这叫甚么了偿？”他低声怒道：“宇文极对你做了那种事的时候，你如何不去死？！”

慕容沅猛地一弹，顾不得细问他刚才是真晕了，还是装死，赶快将他的袍子扯开检察胸前的伤势，还好，还好，看起来并没有伤及内脏。将本身的内裙撕了，行动谙练的给他的包扎，然后擦拭血迹，将藐小木刺和石子拣掉，翻开的血肉敷归去，洒上随身照顾的金疮药，行动仿佛行云流水。

现在端木雍容撕破了本身的谎话，逼得本身不得不面对，还要再反复一次，给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呵……，大燕公主，先被东羌天子迷*奸，再被大秦天子玷*污，这还是甚么公主？的确就是一块肮脏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