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一边不顾娇娇的反对把她勺子里的辣椒挑出去,一边昂首淡淡的对比他还要黑的弟弟道:“你也老迈不小了,该懂的事理都懂了,下个月开端就跟着孔龙先生和李大人,省的我不在没人管你再调皮。”
齐嬷嬷也反应过来,笑了笑不再说话。
江鹤冷声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一身的弊端,这么小你要甚么服侍的人,还要丫头?明天跟着李大人去营里,他去哪儿你去哪儿。”
实在是他太烦人了,离别的时候缠的望秋头都痛了,这才承诺三天给他写一封信。图费事儿,拿着闺女的脚丫子咔咔印了三张小足迹,就这么给寄了过来。
江鹤顿了顿,“嬷嬷别推让了,我们也不能在这山里住一辈子,总要出去的。”
江松一听哀嚎一声,“我不……”
说了这些就不肯再说了,低头又哄着娇娇喝些清粥,“喝点粥吧,就着这鱼汤汁好不好,要不肚子里受不了,听话,不是要当贤妻良母?”
固然吃了一肚子辣椒,但好歹也吃了整整一条鱼呢,江鹤很欣喜,抱着小宝贝连连亲了好几口,连连夸奖‘好宝贝’,‘好丫头’。
末端加了一句,“你亲身去。”
江松一听就来劲儿了,眼巴巴的瞅着江鹤镇静的大声喊道:“我呢,大哥,我呢。我是不是也有小丫头服侍了,再给我配几个小厮侍卫罢,多威风!”
嘴里辣椒嚼的吱吱响。
齐嬷嬷红着眼圈冷静吃着碗里的青菜,揣摩着是不是找个服侍的人来。之前是她不肯,老太太这才作罢。她也自大的紧,感觉就家里这几口人还整不明白?
话没说完江鹤一个眼风过来,立马就蔫了。可还是不甘心,委曲巴巴的道:“为甚么?”
娇娇则是吃的不亦乐乎,一点都不孕吐了。江鹤给她剥了鱼肉,她本身一勺一勺的舀着那红油油亮光亮的酱汁,其间还非要配上三段红辣椒,啊呜一口一口吃的苦涩。不过还是不能吃别的,米饭都受不了。
“不是,我是说你走吧,我没事儿的,会好好照顾本身的。”
肚子里揣了块儿肉,娇娇的确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想吃甚么了,想喝甚么了,做了甚么好事了,耍赖皮了,全都是‘你儿子不欢畅,你儿子要哭呢’。
江鹤第一次回家没有那么孔殷,有些不晓得如何面对家里的宝贝疙瘩。
老太太笑眯眯的,一点都不怕娇娇吃撑了,笑呵呵的给她舀了一碗饺子汤,“原汤化原食,快喝一点,不急不急啊,锅里另有呢,看呛着。”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阵阵炊烟袅袅飘摇,从门缝里传来娇娇跟松哥儿的辩论欢笑声。齐嬷嬷不知做了甚么好吃的,一股子酸辣之气在门外闻到都能呛一个大跟头。
江鹤脸上神采顿时春暖花开,期盼的望着李贤宝贝兮兮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来,随即惊诧的发明这小子竟然破了封。他娘子给他写的信,如何能够随便给外人看!还将来得及发怒就见李贤摩挲了几下,又塞回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