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王是与天子一母同胞的荣亲王，孙芷妍的祖奶奶一样也是她的祖奶奶，对上宫里的公主的时候，她的表示老是要比旁人大胆上几分的。

被赶着鸭子上架的孙芷妍却不急着坐到栖霞郡主让出的位子上，而是先让梅姑姑分了姝姑姑做的糕点，说了然是太后赐给大师作宴的，又把太后赐给孙颖柒的头面交给孙颖柒，直把孙颖柒惹得又是笑又是哭的，泪涟涟的模样非常惹人垂怜。

如此一边猜想着一边走近，入到亭子时，刚好栖霞郡主一曲弹罢，孙芷妍内心有些遗憾，开口道：“我这是没有赶上好时候，恰好错过了栖霞姑姑的琴声呢。”

“献曲，好好弹上一曲供我们赏花，还要挑首应景的曲子。”含山郡主点点栖霞公主跟前的琴，下巴微抬，显出几分傲然来：“可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谁不晓得宁安姐姐是最喜好赏花的，本日就罚你不准赏花，只给我们操琴！”

是了，这是母妃离世时最后说的一句话，不是对她说，不是对哥哥说，而是对负了她半辈子的天子说的。

“恰是这个理，宁安可要认罚？”含山郡主性子活泼，拍动手拥戴栖霞郡主，一双桃花眼儿笑得波光潋滟，非常动听。

但是现下间隔母妃归天已经十年了也是究竟，纵使是白月光也不能让天子沉寂多久的吧……谅解她上辈子在汗青书上面读过太多的天子，始终感觉父皇始终有一天会再次让后宫热烈起来。

是嗤笑，是嘲笑，也是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