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师父了。”姜老夫人走在最前头，神情平和，目光虔诚，完整不见与姜陆负气时的郁气与暴躁。她信佛，不但仅因为科学，更是因为在佛祖跟前能够安宁心神，忘怀尘俗纷争。

孙芷妍话语里感慨着慈光寺的灵验，他便猜想着孙芷妍是来此祈福的了。

“施主换衣今后可在寺内随便逛逛，与人话禅论棋。”妙常在前头走着，像以往无数次欢迎男香客时那般说着。

语毕，孙芷妍便挥挥衣袖，摇摆着走开了，独留姜陆一人满脸无法地坐在泥水中。

如果说齐国公的话在姜陆心中激起的只是波纹，那么姜伴鹤的话就是一阵大风，在姜陆的心湖上吹出了波澜。

摇了点头，孙芷妍否定了姜陆的猜想，心中想着如果姜陆今后不再“熊”了，她便也放弃整治他吧：“本宫是来此修身养性的。”

“多谢妙常师父奉告。”姜陆曾陪大长公主来过慈光寺，对此并不陌生，只是平常大长公主都将他拘在身边，倒未曾真的与寺中的得道高僧交换一二。

姜陆闭眼抬手，任由姜伴鹤为他改换身上的湿衣，只在披上披风的时候睁眼看了看，问道：“这是漏在容郡王府的那一件？”

当时孙芷妍正站在一簇被雨打湿了的茶花前了望远山环绕的云雾，正看得入迷呢，就听得旁的廊柱被人悄悄敲了敲，收回好听的“笃笃”声。

彼时姜陆正背对着立在一棵翠竹前，含笑张嘴想要解释其意为夸奖。

自从马车上的事件以后，她在姜陆面前便改了自称。

此时的雨又比来时大了些许，随行的丫头撑起了伞细心遮挡着各个主子，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在青石阶上，雨滴打在做工精美的雨伞上收回滴答的声音，似是鼓励，又似是与慈光寺中的念佛声共鸣。

“嗯，便随我四周逛逛吧。”将姜汤一饮而尽，姜陆便向外走去了。而他这一走，便赶上了宁安公主。

他喜好宁安公主。

但是，几近只是下一秒，姜陆就再次为孙芷妍揭示了本身熊的本质。

“阿弥陀佛，施主自便，贫僧去指引女施主们上香了。”妙常此次未像前头那般远远地避开偏殿不靠近分毫，而是直直地将姜陆引至偏殿以内方才告别。

“恰是那件披风，小的想着这是大长公主赐下的披风，便令人浆洗今后又拿了出来。”姜伴鹤一边清算着姜陆披风的下摆一会解释着。

姜陆还不知面前羊羔般无辜的孙芷妍已经磨刀霍霍了，约莫是因为心底被齐国公哄动的波纹，贰心中愈发地感受孙芷妍与旁的女人分歧了。心中别扭得紧，一时候也不知如何对待孙芷妍才好，纠结之下竟可贵地彬彬有礼起来：“公主但是来此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