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

孙妙宜咬牙怒瞪孙静珏，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要你管！”

“既然天子要来，宁安晚间过来一同用膳吧。”阴沉的神采只是一瞬，皇后很快又规复了端庄大气的模样，开口让孙芷妍留了下来――她能够不留着平嘉跟淑慎，但却必然要留着宁安。

可惜，尚未等孙妙宜说出心中所想，皇后就开口：“跪安吧。”

“……是。”孙妙宜心中不甘，却不敢多言，乖乖地施礼跪安，退了出去。

一旁的琴姑姑见母女二人氛围生硬，上手持续给皇后揉太阳穴，轻声道：“娘娘何必起火。公主说的何尝不对，宁安公主固然在品阶上与公主平起平坐，但明眼人都晓得真正高贵的是谁。况昭元皇贵妃没了，失了庇护的宁安公主，还不是捏在娘娘手里。”

“惠阳！这就是你嫡公主的仪态么？”皇后见孙菡雅面上暴露的轻浮与不屑，言语之间也不很持重，立时厉声呵叱道。

统统人都当孙芷妍三岁，淑妃更是未曾避着她说话，母妃还是好好的，淑妃就当着她的面给天子吹枕边风，企图帮病弱的母妃”照顾”她兄妹二人――全然当她母妃已经死透了！也全然当她是傻的。

孙芷妍看了眼皇后，甜甜地笑了笑，然后躲入了兰姑姑的怀里趴着，一副困乏的神情。实在，她打淑妃的脸，并不是为了奉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