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的府里,是本宫说了算,还是大管家说了算?”
“但是,大管家……”
如果责打他能让她暴露方才那般笑容,他即便是死扛也会让她打得纵情一些。
十七打死都想不到,平阳公主半夜里会呈现在后院。方才在远处瞧见他还觉得是他是累极花了眼,才瞥见了幻影。直到那熟谙的嗓音再次呈现在他的耳畔,他才蓦地惊醒。
赵清颜醒来的时候,府里的灯差未几都熄了。
十七来这府上已足有旬日不足,按理说伤势再严峻也该开端愈合了才对。而这血红的色彩看上去却像是新的伤口里溢出来的……
见头上之人没有吭声,十七怕本身莫不是又那里说错了话。回想起来他方才的一番说辞略微有抱怨大管家的意味,想必是这惹来这大人不欢畅了。
“回主子的话,下奴在完成大管家给安插的‘功课’。”十七重新调剂好姿式,垂下头。
“你为安在这里?”
她本就浅眠,不喜睡觉时有人打搅,以是杏桃不若其他贴身丫环一样夜里也服侍在她的摆布。
想到这,贰心头一热。
十七有些猜疑,鼓足了勇气偷偷昂首一望,却瞥见了赵清颜舒展的眉头,以及那美眸中的一抹几近能称之为顾恤的神采。
又是似曾了解的同一句话,她记得那日在书房,他也是惶恐失措地一向嚷着这句……
“把你的衣服脱掉。”
已靠近仲春,天不似前些日子那样酷寒。早晨有些风吹在身上倒是让人感到有几分神清气爽。
皎白的月光洒在女子姣好的脸庞,似雪的肌肤因她畅怀的笑染上了一抹柔滑的桃粉色。十七看痴了,有那么一瞬,他的大脑一片空缺。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清楚地感遭到了他身材的温度,他的手臂很硬,很健壮,与她冰冷柔嫩的小手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她这下可算是弄明白了。
而那左额上的一条疤,倒是分外刺眼。
她,是因他而笑吗?
只是……
他擅自惩罚十七的事她不是没传闻过,只是念在他是母后生前留给她的人,再加上从古至今主仆有别,她已救他一命,便不想为此事再去插手。
十七吓得一抖,手臂本就有些酸麻有力,这下,两个比人还重的铁球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上,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
本日在宴会上,本停止了还没到一半就感到有些疲惫。回到府里梳洗后躺在床上没过几个时候竟料想以外埠再也睡不着了。
走着,赵清颜俄然闻声了似是有人不规律的喘气声,几不成闻,却还是引了她的重视。
闻声,赵清颜挑了挑眉。
这公主府里的大管家做事心狠手辣,将后院交于他打理后,更是不把府里职位低一些的下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