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敛歌思忖半晌,又见城下之人放肆气势,遂凌然道:“此番我来迎战。”慕容敛歌自恃武功不在柳成霄之下,但并不晓得柴路是何来头,并且大梁之前单挑已经通盘皆输,若此时再输,恐怕难以服众。若本身出面迎战,对方将她当作一介女流,若后周兵士晓得他们的将军输在女人之手上,恐更溃军心。慕容敛歌思来想去,因而决定本身来战。
“近半个月来,后周雄师只在城外安营扎寨,没任何妄动,恐是想断我们粮草,待到城内粮草用尽,灵川城便不攻自破。”
慕容敛歌与柳成霄心知肚明,大梁已无人可迎战,但均沉住气不作声。比及梁成再城楼前忖思好久,脸露难色,遂转过甚乞助于慕容敛歌,低声下气道:“素闻慕容元帅行军作战很有策画,梁成自愧不如,还望慕容元帅能多多指导才是,此战梁成愿听慕容元帅唆使,望慕容元帅能带领我大梁冲破重围。”
“甚么,五十万?”一旁的柳成霄悄悄心惊,五十万雄师相称于后燕兵力的大半,看来后周是倾兵上阵了,遂有些惊奇地问出声来。
“报,后周大将柴路又来叫阵。”
柳成霄听得不由地怒上心头,握紧拳头。人尽皆知,大梁国力绵弱,可没想到软弱成这个模样。城门失火,城内全数调齐才有二十万兵士,慕容开的确不顾他们死活,竟然承诺了如许的乞援,虽说他们自交战疆场以来,还未输过,可眼下加起来可用之兵最多三十万,以敌后周五十万雄师,实则敌众我寡,这败局的能够性很大。柳成霄恨得咬牙切齿,看来慕容开自是拿了大梁很多好处,才让他们来决死一搏的。
“元帅等人,先随我归去歇息一晚。后燕如此助我大梁,情比天高,今晚定为慕容元帅拂尘洗尘。”梁成冲动地望着慕容敛歌,后燕的救兵一到,不知怎地内心倒是舒了口气,面前这个女子但是后燕出了名的女将军,本身岂有不奉迎之理。或许灵川城守得住、守得住。
慕容敛歌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拔出剑来,恐后周雄师上前突变,敏捷跑至战马处,单手支撑跃上马背,拉住缰绳,调转马头,向城门方向跑去……
柳成霄斥了一句:“莫非你去?”遂不屑地瞥了一眼傅纪言,见傅纪言沉默不语,再次走到慕容敛歌跟前,对峙道:“末将愿代替元帅迎战。”
在慕容敛歌冲回城中那一刻,只感觉脑袋有些晕眩,许是肩上失血过量所至,不过模糊约约昂首瞥见不远处,一个苗条矗立的身影正吃紧向她跑来,那人的脸上挂着浓烈的担忧与焦心,应当是那人,没错吧。她在等她吗?这是慕容敛歌昏倒前最后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