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是认人的时候，他眸子子一转，拢了拢衣服，大着舌头嚷道：“那里来的小子，快滚快滚，扰了你爷爷的功德，谨慎你的皮！”

瞥见檀闻舟出来，红玉顿时又是哭又是笑，膝行几步到檀闻舟身前，一下又一下地重重地将头磕在大青石空中上。

前来送东西的人还是是那句话，如果还归去了，他们便要受五十军棍不成。

檀闻舟揉了揉乱跳个不断的太阳穴，回房换了身衣服，筹办出门转转，她现在一听到有人说送东西来就烦。

本来觉得裴衍见她如此便适可而止，没想到第二日，又送了一箱子东西来，这回，是一箱子蜜饯果脯，檀闻舟浅浅地翻了一翻，有荔枝樱桃香盖龙眼等等十余种，连绿芜在一旁都忍不住赞叹这一箱子的果脯种类，几近比宫内供奉的蜜饯种类还要多，还要希奇。

墨麒倒是熟谙。

檀闻舟没说话。

墨麒轻声道：“要不还是晚些再出去吧。”

檀闻舟也终究想了起来。

檀闻舟侧身让开，道：“你先起来发言，绿衣如何了？”

御史中丞徐有。

墨麒拉住她，眼中尽是骇怪。

绿芜犹疑地看着地上的东西，檀闻舟却摆了摆手，道：“将这些都拿出来分了，各个院子都送一些畴昔吧。”

她是断掌，从小和人玩闹时，她打人就最痛，有一年，她还一丁点大，跟着父亲回陇西周家探亲时遇见了山贼，被山贼抓了去，当时被绑的另有一个娃娃，那娃娃眼睁睁地见着她抽晕了一个给他们送饭的山贼，这事迹她现在还记得，常常想起老是唏嘘。

那小厮卖了个乖，有些不美意义地挠了挠头，等他退下后，绿芜有些担忧道：“少爷，这礼怕不是送得不应时宜，听他说的，裴将军见了我们的礼，不但不欢畅，反而另有些愠怒。”

只是年事渐长，她再也没有随便脱手抽过人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