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丝竹声停了下来，转而换成密密的鼓点，但是并不见鼓，想来都被藏在了幕后，柳娘身上环佩叮当作响，广袖超脱，恍若仙女，台上的舞姬给她伴舞，更是衬得她如花如月，回风骚雪。

“钗长逐鬟发，袜小称腰身。

王大师手执团扇，笑眯眯的报出她的代价。

檀闻舟感觉别致：“本日怎得这般热烈？”

身后传来熟谙的声音，像是悄悄揣着恶作剧普通的镇静，在靠近傍晚天的墙根下响起。

雅间的位子也不晓得是不是都被定完了，檀闻裕扯下腰间的荷包，拿出一把金叶子扔给来人：“给我们找几个位子，快点。然后送几碟下酒菜来。”

他摆摆手，不觉得意道：“那都是小事，我爹那人，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我娘......”

“不信巫山女，不信洛川神。

薄纱遮面的歌姬唱完这一句，福身施礼，一掀苇帘，回了幕后。

祠堂里，檀闻舟没有接那杯水，只是看了一眼，又把视野移开，盯着供桌上的半明半灭的线香，只感觉度日如年。

一声闷响，檀闻裕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地上。

半个时候后，三人已经站到了朱雀大街最热烈的街口。

而面前的红袖招，便是朱雀大街上坐落的最热烈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