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撇嘴,那么不端庄的女人跟他打号召,真不晓得他有甚么好对劲的。
宁非又挫败又悔怨。
差点没惊掉宁非的下巴。
“宁哥,公子,玩好啊!”杜小五笑着道。
“如何不说话?舌头让猫叼去了还是脸皮薄了?呵呵呵,姐姐我就爱你那小模样。”楼上的女人捂着嘴巴笑。
阿九却点头,“好呀!”
奶娘临去时说了,他如果未娶媳妇前动了女色,她死都不能瞑目。
宁非冲天翻白眼,他就是再鲁莽也不能把人推沟里去呀,这个死丫头到处瞧他不扎眼,心眼真小。
宁非很想帮阿九推轮椅,桃花一把推开他,“我家公子金贵着呢,你如果推到沟里赔得起吗?”一副看不起他的模样。
阿九不着陈迹地瞥了一眼,迎春楼,顿时秒懂了,这不是那啥楼吗?看向宁非的目光戏谑起来,“这会我信赖边城没你不熟谙的人了。”
“忙你的去吧。爷都是熟行了,还用你在一旁碍事?”宁非笑骂着踹了杜小五一脚。杜小五闪身躲开了。
奶娘那么疼他,他总不能不让她瞑目吧?他再混,对奶娘还是尊敬的。
女人咯咯笑得更欢了,指着宁非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名声?宁少爷你有那东西吗?我可没冤枉你,上回你不是承诺陪我们喝酒的吗?是不是姐妹们?”
“宁哥来了呀,还领了人,小丫头长得不错。”有个流里流气的小子走过来亲热地攀上宁非的肩膀,一双小眼睛肆无顾忌地打量着桃花。那熟稔的语气瞧得出宁非是这的常客。
“明天我就是在这丢的荷包。”桃花俄然开口。
“不是要带我去见地一下的吗?走呀!”阿九催促。
“是!”一群女人嘻嘻哈哈地应着,还朝宁非和阿九身上扔帕子香包,“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这位姣美的公子也一块上来呀!”
宁非没出处地心虚,他常日贫嘴惯了,迎春楼的女人又爱挑逗他,他也不怵张嘴就能会归去,可现在他下认识地就不想让阿九感觉他是个轻浮浪荡的人。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宁非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感觉他必须解释,“阿九你别听她们瞎扯,她们就那样,逮着个平头正脸的就喜好开打趣,她们那都是闲的。我每天都忙着呢,哪有空跟她们搅合在一起?”顶多嘴上占占便宜,动真格的他可不敢,他怕奶娘从地下爬上来找他谈天。
的确如此,这一起跟宁非打号召的有街上的行人,有路边的摊贩,街两旁铺子里的伴计,乃至另有角落里蹲着的乞丐,称呼也不一样,宁爷,宁哥,宁小子。宁非谙练地跟他们酬酢,嬉笑怒骂,驾轻就熟,这让阿九不测,也高看了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