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棠当真解释说:“白老先生说云官人你病情不稳定,受不得刺激,让我等你伤势和缓些,再来跟前服侍。”说着,她又指指屋外,诚恳隧道,“不过,我都在外头候着呢。”
“北国之主大要坐视不管,实际上,却暗中派人分助各国,将十二部落的权势保持在同一程度。如此一来,悠长争战的接过便是全败俱伤。这时候,北国之主才出面要一举肃除这十二部落。”
舒棠闻言,先是愣怔,再点了点头。少时,她似想起了甚么,竟笑起来:“穆公子也是明珠般的品德。我活到现在,就瞧见过两个兄弟,跟云官人和穆公子一样有出息。”
“十二部落自是不肯家毁人亡,他们要求与北国之主做谈判。”
“乃至于后几百年,神州之土上,古越国被灭,大瑛朝取而代之。古越国的皇室后代流亡之时,在南俊又起纷争,兵伐混战,南土之上血流漂杵。”
云尾巴狼将清茶喝了一半,又递给舒棠。
云沉雅自是将她这副神采瞧在眼里,然他却毫不在乎隧道:“那你现在能够照顾我了?”
舒棠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甚,直愣愣地望着屋梁:“这桩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但是我厥后又想,不管我娘亲是甚么身份,那也是之前的事了。我生在南俊,长在南俊,我……”
景枫闻言,喉咙一噎,难以置信地转过甚来:“你是——”
还未等舒家小棠反应,云尾巴狼忽地扯过一条被衾,将舒棠一裹,哑声道:“我……对不起……”
舒棠接过披风,摇点头:“不了,我还想陪云官人一会儿。”
舒棠呆了一下,将笼在身上的被衾理了理,微红着脸,抬高声音道:“云官人,你的伤还没好……”
舒棠脚步顿住。
三天前,她还在屋内守着。可厥后白贵与她说,至公子伤势尚未稳定,若一醒来就见到她,恐会影响病情。舒家小棠听罢此言,又不想走远,便老诚恳实地等在屋外了。
景枫愣了愣,哑然发笑:“竟是如此,本来如此……”
这世上,公然是一物降一物。
舒棠头一回思考,这世上,倘若云官人不在了,她又当如何。可常常想到此,思路便戛但是止。不敢猜想下去,或许是因为底子没法接管。
“北国之主的前提是,要十二部落交出兵力,立联兵之符。以北国帝王之女,北地公主的血做联兵符之引。”
舒棠一怔,赶紧喊道:“云官人,阿谁,实在我——”
“提及来,阿谁大皇子还是我的朱紫。”舒棠道,“当时家里头穷得揭不开锅。我获咎了大皇子,没领银钱就溜出宫来。爹爹本是烦恼,厥后不知怎地来了灵感,借大皇子的项目写了个话本子,卖得极好,我们这才有了开舒家堆栈的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