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涂了一下他的手便不自发一抖,她赶紧昂首看向他,见他眉间微微敛着,便极其谨慎起来,“很疼罢,你先忍一忍,我谨慎些。”她部下行动更加轻柔,叫人不自发放松下来。
贾长贵见他眼里尽是阴翳,仿佛从走在漆淤泥地里,千万只手抓上来要把他活活拖下去,话中的冷意叫人遍体生寒。
这下但是招了,世人一听就明白了,这可不是一回了,当初那二丫可不就是如许生生被逼死的吗,这牲口竟还敢故伎重施!
似玉瞧见了这两条腿对她的肉动手,当即恼得张嘴咬上了贾家媳妇的手,牙齿锋利健壮,这一口咬下去深可见骨。
一群人围成一团闹得不成开交,场面极其混乱。
“快别打了!”刘婶在一旁死命拉扯,才勉强拉开了二人。
贾家媳妇闻言当即冲上去又哭又骂,“杀千刀的蠢杀才,老天不长眼啊,老娘如何就嫁你这么个狗货,瞎了眼了!”
世人皆是义愤填膺,纷繁上前从贾家媳妇那处拉扯起贾长贵,抓手抬脚地将人往村口抬去,一群人浩浩大荡往镇上去。
似玉见沈修止手上全都是血,赶紧起家拿着布和盆,强撑着去外头接了水打湿了布,伸手要替他擦拭。
“啊啊啊!”贾家媳妇手骨一阵扯破般的疼感,直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冒死捶打似玉,想要摆脱。
刘婶和似玉将人扶回屋里,又回家里头拿了药酒过来,瞧着二人皆是风一吹便要倒了的衰弱模样,直语重心长道:“幸亏本日大伙儿押着这贾长贵去了官府,不然你们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那两口儿不好惹,手上也有点银子门路,而不知大伙儿能不能把人送出来,这如果又返来了,我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你们也要谨慎,这十有八九啊咽不下这口气,会来找你们算账!”
贾家媳妇面前一红,那血直溅到面上,还是热的,当即尖叫出声,双腿一软直瘫坐在地上,人群中吓得惊声尖叫,声音在山里回荡极其惊悚。
他们灵怪如果看不扎眼也不过啰啰嗦嗦寒伧上几句,凭得都是嘴上工夫说话。
沈修止全凭一番气使力,现下停下来便有些抵不住伤势,捂着胸口有些站立不稳。
他今个儿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明显别想活着地分开!
似玉借着刘婶的力半晌间便到了沈修止身边, 伸脚就是一踩, 那狠劲但是使了周身的力量, 几乎叫贾长贵完整背过气去。
贾长贵哆颤抖嗦拉着沈修止的手,一张嘴满口的血,直含混其辞告饶道:“沈相公,我不敢了,饶了我罢……”
沈修止闻言没甚么神采, 部下拳头却半点不饶人,一拳砸断了贾长贵的鼻梁,那声音直惊得世人一颤。
“走,我们一块儿!”
余下几人皆有些恍恍忽惚,这沈家相公怕是装的罢,打人瞧着倒比被打的还严峻,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是他被打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