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玉正搂着沈修止百无聊赖地折草环,见他靠在胸前的脑袋微微偏离了位置,便又伸手将他的脑袋移到正中间。
似玉倒是没甚么所谓,只是心中多少迷惑他要如何洗漱。
似玉赶紧跑去溪边用手兜了些水,谨慎喂到他嘴里,轻声道:“水来了……”
似玉蹲在一旁看他半晌,到底还是没得体例,老是这般闹别扭,也不知为何?
“哎呦,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子霸王硬上弓呢,这位mm实在风趣得紧。”一个极度妖媚的声音从上头幽幽传来,听着便让人软了身骨。
走了大半日,沈修止感遭到了极限,便扶着树坐下安息。
此人真真难搞,她给他洗不乐意,非得本身来,甚么都要本身来!现下好了,又晕倒了,这般便是有九条命也不敷他华侈!
沈修止极其吃力地走到溪水旁,正要用冰冷的溪水复苏一下,却不防一个行动便天旋地转,径直栽倒在溪水里。
似玉只觉本身操碎了心,赶紧跑去将他从水里拖出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要些许微小的气味了。
她微微支起家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问道:“我等了这么几日,你现下应当能让我飘飘欲仙一会儿了罢?”
半夜风大,似玉只得将他拖回到林子里,在一旁燃了火堆。
似玉想着,心中刺痛万分,神情非常欣然若失,仿佛抱着情郎的烟花女子,爱而不得。
沈修止看了眼刚头枕着的处所,一时忍无可忍,“你……你真的不知耻辱为何物吗?!”
似玉一点没受影响,她磨了半晌再尝不到一丝滋味,这么一点点血底子不敷她塞牙缝的,她照顾了他这么久,少不得要拿回些利钱。
沈修止垂眼寂静了半晌,终是扶着树站起家,渐渐往那处走去,“我本身能够。”
似玉被他这般弹簧普通跳起,吓了一颤,不明以是间抬眸看去,只觉他眼中的冷意能够冻死人。
他一个修道之人被妖女这般欺辱,如何能受得了,一时候只觉头痛欲裂到了顶点。
日头渐沉,风更加砭骨,似玉立即将他搂住,以身子给他暖和,低头瞥见他的脸,不由感慨这面皮是真的巧,和她这张一比,衬得她更加俗气了。
他平生头一次找不到描述词去描述这个女人,唇瓣上还残留那潮湿的触感,感染女儿家如有似无的暗香。
她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非常烫手,正不知该如何办时,他似无认识呢喃,这声音过分虚无缥缈风风一吹便散了,只模糊闻声了“水”字。
似玉觉得他醒来会寻求本身的帮忙, 却不想他醒了以后还是当她不存在, 刚强得像块铁板, 踢都踢不动。
似玉见他不走了,又渐渐悠悠漫步归去,见他看着不远处的溪水,俄然想起以往跟着他们马车的时候,他半夜里会单独一小我找个僻静的溪边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