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嗤！

“本来如此。”

“不管你是不是妖，只要将你和她杀了，我就能重返帝都，官复原职。”

“或许那人反对了他的脚步。”

“妖孽，休要放肆。”

倒不是凌亦尘手软了，而是他怀中顾卿婵展开双眸，一道微小的声音传入他耳畔，那道冰晶才停滞在空中。

“妖，只因你是妖，万般罪过便落在你身上，在他们眼中，妖只会为祸人间，而不会布施人间，如果哪天做了一件善事，在他们眼中，都是另有所图，你还未曾明白吗？”

李逝盗汗淋漓，身材因惊骇不竭颤抖着。

若陌生男人也是妖族，他将其和妖族女子斩杀，那他不但能将功补过，另有机遇晋升更高的职位。

除此以外，临骄郡伏妖司三十余人也似人间蒸发般，消逝不见。

……

凌亦尘虽胸中怒意冲天，但看到顾卿婵衰弱的模样，声音也变得温和很多。

凌亦尘接着对顾卿婵说，看向四周的眸光越来越冰冷。

洛风只是瞥了李逝一眼，径直走向凌亦尘。

“他们不是一伙的吗?为甚么他要杀了别的一小我?”

人群让开一条门路，一个身侧重甲的男人走上前来，看着躺在凌亦尘怀里的顾卿婵，皱了皱眉，仿佛有点绝望。

现在这里再无其别人，他说甚么便是甚么，他是绝对的主宰。

很快，千里之地的冰雪散于无形，凌亦尘和顾卿婵的身影亦随之消逝。

一道寒光闪过，李逝脖颈上呈现一道血口，如柱般的鲜血喷涌而出，落在地上，被冰雪固结，如一块块碎裂的宝石，在阳光的晖映之下，披发着诡异且灿烂的光芒。

“带你来到此处，我本意只想带你看着人间的繁华，瞥见这人间夸姣的一面，但你却执意要救他们，是，医者仁心，但你也应当看看，你所救的是不是人，算不算人。”

“到现在了，你还在保护他们，你怜悯他们，可谁又曾怜悯你？看到你真身那一顷刻，你本日所做之举化作虚影，一个妖字，他们口中‘郎中’、‘女菩萨’的你刹时变成‘女罗刹’。”

顾卿婵俏脸上尽是不解之色。

就在那长枪要触碰到凌亦尘和顾卿婵之时，长枪被解冻在半空当中，然后化作碎块落在冰雪里。

凌亦尘低眸看着怀中顾卿婵，语中有些气愤，“都已到现在了，你还在护着他们？为甚么？”

至于凌亦尘，很天然的被他忽视了，一个没有修为的凡人罢了。

她只是太衰弱了，短时候内不能再化成人形。

“地司大人，救我。”

城楼上的世人闻言，手上灵兵灵气流转，雄浑的灵气如潮流普通蓦地从身材上发作而出，一股股凶悍的气势在城楼上弥散开来，会聚成一股暴风，朝凌亦尘掠去。

在这个天下里，飘落的雪花看似轻柔斑斓，但落在城上之人的肩膀上，突然有一道道血柱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