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闻言便退了出去。

不过司空颜本来也没想要他的，他那么恨媚仪，应当不会投给她。

慕浮越看了她一眼，拿过一旁的绢花递给她，“你想选谁便选谁好了。”

慕浮策接过，在手里衡量了一下，目含切磋，“这是甚么？”

“嗯，我都投给媚仪。”司空颜点头。

看动手中一下子多出来的三枝绢花，司空颜除了感激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多谢。”

“怕甚么？”慕浮策不屑地抬眼，“不另有你三哥在吗？”

“四哥你没事吧？！”身后俄然传来慕浮琰焦心的声音，他没想到慕浮策会好端端地捏碎手里的酒杯，瓷片已经划破掌心，不竭有血滴落。

司空颜这才想起，慕浮越固然表面看起来像个养尊处优的清贵公子，但实际上他十六岁就上了疆场，并且军功显赫。

“路上谨慎点。”慕浮越点头，又看向慕浮策，“你呢？归去还是……”

“这么快就结束了？”苏衡见世人连续散去，非常惊奇。

三层楼都巡览结束后，凤姨当着统统人的面盘点了三个花瓶里的花数。

他下认识地去当真打量起媚仪，却发明她与温璃竟有七分类似。难怪……

司空颜跟着慕浮越去了二楼内里的雅间。

慕浮琰心性直，闻言甚为愤恚，“墨国欺人太过，宇文绎狼子野心，一向想把北域占为己有，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慕浮策公然松开了手，他晓得媚仪在激愤他，可他恰好要笑得比她高兴，“媚笑巴结的人是你，又不是她。”

“没事。”慕浮策明显已经安静了下来，他看着楼下吹奏的媚仪，只感觉讽刺。

“还是我来吧。”苏衡在涑水时偶尔也铛铛郎中，他将慕浮策手里的碎瓷片清理洁净，看向司空颜，“带手帕了吗？”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慕浮琰等候地看向慕浮越，“三哥真的要请缨去北域吗？”

琴音袅袅，但是大部分人并没有当真听，他们正色眯眯看着采依半露的酥胸。

“手帕太短了。”慕浮越看了她一眼，取出随身照顾的短匕，在锦袍的内层割下一块布递给苏衡，“还是用这个吧。”

此时采依已经弹奏结束，合座喝采。

“本来你怕苦啊。”少年笑得嘲弄，却还是从怀里取出一包梅子，“这是雪山梅，今后你喝完药吃一个就不苦了。”

“就算我不请缨，父王也会派我去的。”慕浮越还是一派落拓安闲，他看了眼身边的苏衡，举杯笑道，“陪我去杀一杀宇文绎的锐气，如何？”

只要慕浮策一动不动。

楼下的璇音女人正在演出长袖舞，一颦一笑都勾人至极。

“北域地处鸿沟，又盛产金矿，天然招人垂涎。”慕浮策未置可否，只是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